裴行俨一听,心想这王兰玉的脸可真够大的,勃然变色说:“如果是别的事,我可以帮你,不过,此事恕难从命。”
王兰玉一听,心想好你个裴行俨,我作为一名女子都主动提出这件事了,你却不答应,心中真是又羞又恼,说:“裴少将军,我说这话可能是有些唐突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也不是没人要,来向我们家提亲的踢破门槛子,只是我一心要嫁一位像你这样的顶天立地的英雄,所以,我都没答应。
我更不是那贪图富贵之人。”
裴行俨听了之后,说:“王姑娘,虽然我们刚刚认识,但是,我也能感受到姑娘是一位贞洁的女子,令在下十分钦佩,但是,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我岂敢自作主张?”
“裴少将军,你也不用找借口来搪塞我,我和你这么说吧,我叔叔对我向来十分疼爱,如果你能答应这门亲事的话,我可以让我叔叔委你重任,再凭借着你的武艺,我想要不了多久,这整个江都就有你的一半。”
裴行俨心想你这是要收买我吗?
于是,他说道:“多谢姑娘的美意,还是那句话,其他的事,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恕难从命。”
要说裴行俨对王兰玉一点也不心动,那是瞎扯,不过,他总觉得婚姻大事还得由父母来决定。
因此,不论王兰玉怎么说,他就是不答应。
第二天早上。
王世充从校军场上点齐了一万骑兵,然后,命心腹将领张童仁率领两千骑兵作为先锋,前去打探王薄军队的动向。
王世充会周易、八卦,他又算了一卦说:“我料王薄他们定会往盱眙方向而去,你们就顺着那个方向追赶,他们有粮草辎重,定然行军缓慢,一旦探得敌情,速来向我报告。”
“是,王大人。”
张童仁说完带着两千人马先走了。
王世充对裴行俨和程咬银说:“王薄这些贼军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据卦象来看,王薄此次必定会为我所擒,你们就瞧好吧。”
程咬银好意地提醒他说:“王薄敢为天下先,率先作乱,此人可不简单,希望王大人可不要小看他才好。”
王世充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你们是被他吓破胆了,在我看来,天下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何况是几个盗贼?”
他和裴行俨率领着八千人马先行,程咬银则率领着原来的两千步兵从另外一个方向行进。
程咬银说:“王薄有三万多兵马,那徐圆朗和孟让手下仍有好几万人马,如果他们合兵一处的话,那么,肯定急难图之。”
“那你的意思是?”李如辉问道。
“王世充所部均是骑兵,我们也跟不上他们,如果徐圆朗和孟让想到盱眙去的话,一线天山谷是必经之路,我的意思,我们到那里提前做好埋伏,等到他们来了,我们居高临下,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听了,认为他说得有道理。
于是,程咬银率领两千步兵到一线天方向埋伏好。
一直等到晚上,果然见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缓缓而来,看样子至少五六万人马。
山谷之上,众人向下仔细地观看,军士之中有人认识孟让和徐圆朗,向程咬银做了报告。
“大家先都别动,等到他们进入了埋伏圈,我们再打。”程咬银说。
徐圆朗和孟让进入山谷之后,说:“我看这里地势险峻,可能埋有伏兵,我们不如不要进入,等到明天一早,打探清楚,确定没有伏兵了,再通过。”
孟让听了却不以为然地说:“兄弟,我看你是被隋军吓破胆了,据哨探来报,王薄在此伏兵,已经又劫得朝廷十万石的粮食,他们现在正在赶往盱眙的路上,我们当迅速地通过此处,和王薄的军队会合。”
“你别忘了,这里属于江都地界,这里还有一个王世充呢。”
“那王世充也没什么了不起,再说了,没有朝廷的旨意,他敢随意调动军队吗?那可是掉头之罪。他万万不敢私自调动军队的。因此,我的意思是,立即通过此地。”
徐圆朗一听,觉得孟让分析得也有道理,再说了,人家毕竟是主,自己是客,自己也不能太过于喧宾夺语主了,那可是犯了忌讳的。
于是,他们指挥着军队进入一线天的山谷之中。
突然听见三声炮响,在山谷的二面伏兵四起。
孟让和徐圆朗惊慌失措,他们举目观看,只见两边的山谷上旌旗遍野,不知道有多少伏兵。
真是草木皆兵。
“兄长,我们中埋伏了,快撤吧。”徐圆朗说。
“好吧,我悔不听兄弟之言,果然有伏兵,撤!”孟让此时也很后悔。
可是想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此时,山谷上滚木擂石,倾泻而下,弓箭手一起向山谷
贼军有被滚木擂石砸死的,有被箭射死的,有被火烧死的,还有相互践踏的,死伤无数。
孟让和徐圆朗好不容易刚刚退到山谷外面,迎面却来了一支骑兵军队,左边单雄信,右边罗士信,中间的一位丑鬼,不是程咬金却又是谁?
孟让和徐圆朗也没有想到半道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来。
他们腹背受敌,无心恋战,二人在手下亲兵卫队的保护下,拼死命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残兵败将绕道奔向盱眙而去。
此一战,贼军又折去了上万人马。
程咬金和程咬银兄弟二人又得了许多枪刀器皿,锣鼓帐篷等,自然是甚是高兴。
程咬银就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这有何难?多亏了罗士信。”老程说。
原来程咬金让罗士信前来打探情况,已经得知了裴行俨和程咬银他们的状况,罗士信马不停蹄又返回去向老程禀报。
老程担心程咬银他们人马太少,有危险,这才率军赶来。
恰巧在一线天共同夹击了孟让和徐圆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