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我带上吧。”
“好嘞,”老程答应了一声,把那个同心锁带在了裴翠云的脖子上,果然是金光闪闪,煞是好看,“真是个漂亮的媳妇儿。”
“去你的,咱们还没成亲呢,不许这么叫。”
“上次我临走之时说,等我打完这场仗回来,我们就成亲,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成亲了?”
“不可以。”
“为什么?”
“长幼有序,我哥还没成亲呢,我们怎么能成亲呢?得排在他的后面。”
“他是他,咱们是咱们,那他要是一辈子不成亲,咱俩就一直这样拖着吗?”
裴翠云一听,白了他一眼,说:“他不是已经有了王姑娘,那成亲不是早晚的事吗?”
“好吧,一切听你的,不过,今天我看岳母大人又身怀有孕了,她是觉得你一个人在家有点孤单,要给你再生一个小弟弟陪你玩吗?”
裴翠云听了之后,一乐说:“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一个小妹妹?我倒希望是个妹妹。”
“人们常说,酸儿辣女,意思是说女人怀孕了之后,如果喜欢吃酸的,就会生儿子;
如果喜欢吃辣的,就会生女儿。
据我观察,岳母大人今天晚上吃的大多是酸的,估计多数还是个小弟弟。”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裴翠云笑道。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提前入洞房了?”
“滚!我发现你这人就不能给你好脸色看,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蹬鼻子上脸!我要睡觉了,你可以出去了。”
裴翠云说着把老程推出了门外,然后,把门关上,从里面把门栓给插上了。
无论老程怎样哀求,裴翠云就是不开门。
邦润客栈。
程咬银请司马婉儿喝酒。
今天晚上,司马婉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小别重逢,两个人显得格外亲密。
“你小子命还挺大,遭到了王薄的伏击,居然没把你给射死。”司马婉儿笑着说道。
程咬银一乐,说:“我多亏了你送我的金丝软甲,没有它防身护体,我早就完了。在那一刻,我就想到了你,还是你对我好呀。
记得那一次征伐琉球岛,当我被大白鲨吞在嘴里的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于是,我拔出七星宝刀,一阵乱砍,没想到居然把大白鲨的脑袋给砍没了。
后来,我掉进了蛇坑,我把七星宝刀插在了墙壁之上,把自己的身体悬在上面。
如果没有七星宝刀的话,我就掉进坑里,被那些蛇把我活活地吞噬了。”
“你小子说这话,说明你还有点儿良心。”
程咬银便把攻打齐州的经过简单地向司马婉儿诉说了一遍。
司马婉儿听了之后说:“照你这么说,那裴行俨和王兰玉姑娘已经定情了?”
“是的。”
“你看,你哥和裴翠云姑娘也定下了,那么,我想请问你,咱俩什么时候才能定亲呢?”司马婉儿问道。
“呃——,”程咬银听了之后,脸上一红,差点噎住,“咱俩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这事儿且放到一边,”程咬银只好转移话题说,“你先和我说说王世充的事儿吧。”
“据我所知,王世充可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呀。
别的不说,当初张衡之死,就和他有很大关系。
就是他向皇上报告了张衡在修建江都宫时,克扣粮食致使民工多有饿死者的,张衡这么做自然是不对的,但是,这件事也体现出王世充阴狠毒辣的一面。
他在江都,只有把张衡扳倒,他才能上位,像这种人,一旦裴行俨和他们王家结了亲,将来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那王兰玉却是个好姑娘,她是一个节烈的女子,将来何去何从?那就要看裴仁俨的造化了。”
“看来一切都是老天注定。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过裴行俨离开洛阳也好,如果他仍然留在洛阳的话,将会很危险。”
“此话怎讲?”
“那裴蕴和苏因高有勾结,因此,勾来了倭奴国的海寇刺杀裴仁基。
你想,他要刺杀裴仁基的话,首先,肯定会对裴行俨下手。”
“你说的也是。”程咬银听了之后,心想这裴蕴果然是个厉害人物,不愧是朝中五贵之一,在朝中无人敢惹。
“听说东突厥的启民可汗的身体不太好,皇上将要巡游东突厥。”司马婉儿说。
“是吗?”
程咬银心想如果东突厥的启民可汗死了,继位的必将是太子咄吉士,那咄吉士却不是个善茬呀。
他素来对大隋不满,将来会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也很难说。
“是的。虽然你们这次打赢了,把王薄和孟让他们赶到了盱眙,但是,天下已经开始动荡了起来,各种不安分的势力逐渐抬头。”
要说隋炀帝相貌英俊,体力充沛,野心勃勃,才华横溢,而且聪明过人,只是他一心想要超过秦皇汉武,好大喜功,急于求成,不根据国家现状,一个劲儿地折腾,最终把好端端的江山折腾得千疮百孔,民不聊生。
许多百姓在走投无路之时加入了王薄和孟让的军队,起来造反。
王薄和孟让只是开了个头,其他的各家义军多的数万人,少的一两千人,数不胜数。
但是,隋炀帝从来不把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只要门阀士族内部稳定,那些刁民不堪一击。
事实也的确如此,王薄和孟让聚集十万之众,也不堪一击。
这样一来,隋炀帝更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