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那我等可不敢,上峰没有命令,但是,秦琼你是非交出来不可。”司马德戡说这话的时候,目露寒光。
“是吗?”来护儿冷笑了一声,“如果我说不交呢?”
“你不交也不行,你看我身后的数千铁骑!”司马德戡说着用手一指他身后的那些将士。
“司马德戡,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来攻伐我的隋军大营吗?”
来护儿的三个儿子来整、来济和来弘一听这话,顿时把佩刀都拔了出来,现场的气氛十分紧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司马德戡发现来护儿的背后,左有秦琼,右有费青奴,各率数千将士赶到了现场。
秦琼全身盔甲,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手持四棱金装双锏,目光炯炯,威风凛凛。
秦琼看见了司马德戡和令狐达,心想这令狐达原来不是什么好人,原右堂将军张宣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蒙蔽了,如果不是令狐达向宇文化及报告的话,那名大理寺的随从又怎么会被杀死呢?
司马德戡见秦琼果然在这里。
他心想宇文化及叫自己来抓秦琼,可没叫自己率军来和来护儿的军队火拼,那样的话,皇上也饶不了他。
令狐达一看双方剑拔弩张,赶紧过来打圆场,笑着说:“荣国公,司马将军,你们二人都消消气,不要冲动,我看这事儿可以商量着来。”
来护儿说:“秦叔宝和费青奴,我是一个也不会交的,你们说怎么商量吧,你们要是敢凭借武力强行抓人的话,那么,今天,我奉陪到底。”
令狐达一笑说:“荣国公,您说笑了,咱们都是朝廷的军队,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互相攻伐呢?”
“那你们想怎样?”
此时,令狐达把司马德戡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道:“将军,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对方的人太多了,真要打起来的话,我们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再说了,我们骁果军也好,还是他们的泉州水师也好,大家都是大隋的军队,这不可不是两国的仇敌,怎么可以互相攻打呢?”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丞相的命令可以违抗吗?”
“他们内外侯官的张恺和许弘仁拿不住秦琼,凭什么叫咱俩就一定要拿住秦琼呢?这明显是不合理的嘛,我们带军队出来拉练,只能顺带震慑一下来护儿,但是,来护儿不是等闲之辈,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那又如何能怪得了我们呢?
我们回去向丞相大人如实禀告,我想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想不到这秦琼真有办法,能让来护儿豁出去保着他,这个老家伙我早晚得收拾他。”
“将军,忍忍吧。等我们回去之后再想办法。”
“好吧。”
令狐达安抚住了司马德戡之后,过来,再次躬身施礼说:“荣国公,这是一场误会,我们也是使命难违,既然荣国公不愿放人,看在您老人家的面上,此事就此拉倒,我等这就回去复命了。”
来护儿说:“麻胡子,麻季谋,陶榔儿,陶柳儿等人罪大恶极,我们杀他乃是替天行道,希望你们回去之后,和宇文丞相再好好地说一说,免去秦琼和费青奴的责任,有什么事儿就找我好了。”
“您老人家也消消气,我们并非针对你,既然如此,我等告辞了。”
司马德戡和令狐达翻身上马之后,喊了一声:“撤!”
二人率领着数千铁骑撤走了。
秦琼和费青奴一看,来护儿真够仗义的。
“老将军,给您添麻烦了。”
来护儿哈哈大笑:“此事与你们无关,是我叫你们这么做的。
这个宇文化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真要给他来硬的,他也没办法。走,咱们回去喝酒去。”
洛阳。
宇文化及府上。
司马德戡和令狐达率军返回之后,把事情的经过向宇文化及做了禀报。
宇文化及十分震怒,口中骂道:“老匹夫,来护儿欺我太甚!他竟敢为了一个小小的秦琼和我过不去,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宇文成都在旁边说:“爹,要不我亲自去一趟,把秦琼给抓回来。”
宇文化及摇了摇头,说:“机会已经错过了,此时,他们已经有了防备,再想抓秦琼不那么容易了,你武功虽高,但是,人家人多呀。”
司马德戡说:“丞相大人,我倒有个办法,可令来护儿乖乖地把秦琼给送过来。”
“哦?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讲来。”
“我们可以如此这般。”
宇文化及一听,说:“果然有道理,好,就这么办。”
晚上。
怡春楼。
二楼的一个大包间。
韩擒虎的儿子韩世谔,观德王杨雄的儿子杨恭道,虞世基的儿子虞柔,来护儿的儿子来渊,郑善果的儿子郑俨,周罗睺的儿子周仲,裴爽、杨积善等人聚集在一起耍钱。
他们每个人怀中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杨积善,我看你今天手气有点背,你这个庄坐不得了,要不然到最后,你恐怕连裤子穿都没有了。”裴爽在怀中的女人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
众人都跟着乐了。
杨积善笑着说:“各位兄弟,不瞒你们说,我今天来的时候,带了五万两银子,就想痛痛快快地和你们玩一场,现在还剩下五千两银子不到了,你们几个家伙心可够黑的,真舍得下注啊,真想把我的破棉袄给赢了去啊。”
“你是大财主,不宰你宰谁呀?”
“行吧,只要兄弟们开心,我输点钱,也无所谓。”
“还是你爽气呀。”
“兄弟们,别说这样的话,咱们都是关陇士族的,都是一家人,有钱大家花,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此时,来渊说:“各位兄台,你们家里都有钱,唯独我是最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