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明听说师兄要帮他物色女人,顿时乐了:“师兄,你这么说,还差不多。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尊敬师兄你的。”
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和尚,在讨价还价,说着一些淫词浪语。
人们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个道理,只要谈到女人,那觉明浑身都有劲儿。
他们俩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发现有一人站在他们的前方,拦住了去路。
那人身材高大,长相不俗,皮肤白皙,却面带杀气!
手里持着一杆大枪,来者非别,正是唐奉义。
觉悟和觉明认识他,见他突然出现在这里,都吃了一惊。
觉悟把肩上的一担水放下,喘着粗气,问道:“唐奉义,你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什么意思?”
唐奉义把他俩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山上的禅定寺,此处距离山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和尚。
唐奉义说:“我记得你们曾到我的赌局去耍过钱,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天来问你们几个问题。”
觉悟问:“什么问题?”
“其一,有一天晚上,是不是你们俩到了我的那所宅子里去的?企图占丁白凤的便宜?
觉悟说:“我是去了,可是我并没有进入房间。”
他心想这个黑锅我可不能背,得和他解释清楚。
觉明一听,心想师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那你岂不是把我给卖了吗?
唐奉义又转过脸来问觉明:“那你有没有进入宅子里?”
“我是进去了,可是我也没有占到便宜,还被那个高大的女人揍了一顿,差点把我的脑袋打爆了。”觉明用手捂着头说。
“你色胆包天,图谋不轨,人家揍你不是应该的吗?
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是不是你们俩把沈光带到我那所宅子里去的?”
“是又怎么样?”
“很好,敢做敢当!我留给丁白凤很多钱财,是不是也被你们俩得了去?”
“姓唐的,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唐奉义听到这里,大怒,把手中的大枪一顺,骂道:“你们这对秃驴真是色中恶鬼,谋财害命,致使我那心爱的女人丁白凤,尸首两分,说来说去,归根结底,都是拜你俩所赐,今日老子就要讨回公道,拿命来吧。”
“你不去找沈光算账,却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分明就是欺软怕硬,你以为我们师兄弟是好对付的吗?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罗汉棍的厉害。”
虽然他们手中无棍,却有扁担,权且当作罗汉棍使用。
两个人双战唐奉义。
可是,等到交上手,他们俩又开始后悔了起来,原来,这唐奉义不单单是赌局的东家,还是一员大将,手中一杆大枪,枪法纯熟,神出鬼没,往往会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令人防不胜防。
大概打斗到二十个回合左右,只听“噗”的一声响,觉明的左大腿上挨了一枪,大约有三寸多深,直把他疼得一咧嘴。
唐奉义一抖手,把大枪向后一撤,那鲜血便喷了出来。
过了数合,觉明的屁股上也挨了一枪。
觉悟一看情况不妙,他也顾不上觉明了,拔腿就跑,唐奉义跟上前去,在他的左肩头上也扎了一枪,深有二寸。
“哎呦,疼死我了!”觉悟用手捂着自己的肩头说道。
唐奉义冷笑了一声,他打算像猫捉老鼠似的把他们俩给玩死。
觉悟在前面跑,唐奉义在后面追。
觉悟眼看自己就要归位了,急忙喊了一声:“快来人,救命啊!”
恰巧此时,道上来了两匹马,其中有一批是白龙驹,马背上端坐着一位姑娘,煞是好看。
在她的旁边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
两个人并辔而行。
来者非别,正是封言道和封婉莹兄妹俩。
封婉莹听说陈袆挨揍了一顿,于是和她哥哥一起来看望陈袆,不承想,在此遇到了唐奉义他们三人在此打斗。
封言道虽然不认识觉悟和觉明,可他认识唐奉义。
上次在司马德戡的府上与他交过手,没想到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又跑到这里来撒野。
觉悟一看有人来了,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用手指着唐奉义,连声喊道:“英雄,快救我,他要杀我!”
封言道把马的缰绳勒住,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和尚?”
“我们是禅定寺的。”
“那你们可认识陈袆?”
“哎呀,陈袆是我们的小师弟呀。”
封言道一听,这两个和尚果然是禅定寺的:“那么,唐奉义为什么要杀你?”
“他这个人凶狠霸道,蛮不讲理,仗势欺人,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楚。”
封言道用一种征询的眼神看着封婉莹。
封婉莹看了看觉悟和觉明说:“哥,依我看,这两个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唐奉义和丁白凤杀了沈亮,更不是东西。
不如把唐奉义捉住再说,等见了陈袆再做定夺。”
封言道听了之后,点头说:“小妹说得有理。”
觉明和觉悟一看眼前俊美的少年有救他们的意思,再次恳求。
“你们俩且闪退一旁,我来对付他。”
“多谢英雄。”
封言道手持禹王神槊来到了唐奉义的面前:“你还认识我吗?”
唐奉义把大枪拄在地上,用右手扶住,仔细地打量封言道。
他想起来了,上次他与令狐达、赵行枢三个人合力攻击沈光之时,就是他及时赶到替沈光解的围。
“原来,你是封言道。”唐奉义说。
“不错,正是在下。”
“你为何要屡次管我的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勾引人家媳妇儿,又与丁白凤联手杀死了沈亮,像你这种人,做事做得太过分了。
今天我就要把你抓住,交给沈光,让他处置于你。”
“是吗?看来沈光不简单呀,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替他卖命?”
“唐奉义你要这么说的话,就说错了,我和沈光之间是萍水相逢,之前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交情,我只是看你做事做得太缺德,看不下去了,因此,要管上一管。”
“那你可知我表兄便是骁果军的统领司马德戡,你就不怕他来找你的麻烦吗?”
封言道一听,仰天大笑:“你是要拿司马德戡来压我吗?
我不管他是谁,我先把你抓住再说。”
唐奉义恼羞成怒,脸上涨得通红,青筋暴起:“你以为唐某人是好欺负的吗?今天咱俩就比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