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时间不长,魏文通把关门打开,手提青龙偃月刀,骑着九点桃花兽,从里面出来了,金刀将左天成在左,巴什在右,身后跟着数百名亲兵。
这些亲兵手持长枪,肩上背着弓,腰里悬着箭壶,箭壶里插着箭,一个个威风凛凛,精神抖擞,一字排开。
魏文通一看,对面这个少年长得太漂亮了。
只见罗成头戴银盔,身穿白袍,弯弓插箭,挂剑悬鞭,面如冠玉,齿白唇红,长得跟银娃娃相似,实在是太俊俏了。
罗成胯下骑着闪电白龙驹,手持一杆五钩神飞亮银枪,威风凛凛,眉宇之间含着千层的杀气,身前身后,有着百步的威风。
魏文通看了看他,未敢小觑,问道:“你就是罗成?”
“然!”
“我不认识你,你找我何事?”
罗成两眼喷火,看着他问道:“你就是魏文通吗?”
“不错,正是本官!”
“你不认识我,你可认识罗艺?”
魏文通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了一下,惊问道:“你和罗艺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不孝的儿子。”
魏文通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没想到罗艺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原来是故人之子,我与你爹是故交,你爹还好吗?”魏文通是不亲假亲,不近假近地问道。
“我呸,闭上你的臭嘴!你刷牙了吗?
你少和我套近乎,什么故交!
告诉你,秦爱是我舅舅,秦旭是我外公,你杀死我舅舅,疼死我外公,我今天来,就是要讨个公道的。”罗成把手中的大枪一横,怒道。
谁知魏文通一听这话,乐了,他用手指着身后的亲兵道:“你看见没有,我们潼关有守军好几千人马,这些是我的亲兵卫队,你单枪匹马想要来杀我,那不是笑话吗?
我念你年少无知,不与你计较,何况我和你爹现在都是朝廷的命官,放你一条生路,你赶快回去吧,否则的话,惹恼了我,你想走也走不了。”
“你少来这一套,你是想吓唬你罗爷爷吗?看枪!”
罗成催马摇枪来战魏文通。
魏文通刚刚准备接战,手下有一人,瓮声瓮气地说道:“总兵大人,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么一个小娃娃何需你亲自动手,看我去收拾他!”
魏文通转过脸来一看,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巴旭的弟弟巴什。
当初巴旭为使,前往马鸣关罗艺的营中去送秦爱的人头,却被罗艺杀死了。
为此,巴升一直怀恨在心。
他心想,今日虽然没有见到罗艺,却见到了罗艺的儿子,要是能把罗成杀死,也算是给自己的哥哥报仇了,出了一口恶气。
魏文通见巴什要出战,他知道巴什也是少有的猛将,心想这样也好,他可以在旁边看看罗成大枪的路数,于是说道:“巴将军,我看罗成不是等闲之辈,你小心点。”
“知道了,料也无妨。”
巴什打马来到罗成的面前,高声说道:“娃娃,你休要猖狂,你可识得某家?”
罗成一看这家伙身高过丈,膀大腰圆,手持两把大铁锤,看样子,单锤重达三百来斤。
罗成怒道:“我要战的是魏文通,你是个什么东西?快快给我闪开,挡我者死!”
“娃娃,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实话告诉你,我便是巴旭的弟弟巴什,当初,我哥就是死在你爹罗艺的手上的,今天,我就要拿你的脑袋来替我哥祭灵!”巴什说着举起双锤来战罗成。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二马相交只一合,巴什便被罗成一枪刺穿咽喉,将死尸挑于马下。
那么大的将军刹那间,死于非命。
魏文通、左天成以及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
魏文通心想这罗成下手也太狠了点儿。
此时,有军士过来,把巴什的尸体抬了下去。
“罗成,你的手段也太毒辣了些,竟敢诛杀朝廷命官,看我来擒你。”魏文通怒道。
罗成冷笑了一声:“这是他自己要寻死,怎么能怪我?你早就该上场了。”
魏文通刚要来战罗成,这时,却惹恼了一人。
只见他冲上前来对魏文通说:“且慢,看我战他!”
魏文通转过脸来一看,说话的正是汜水关总兵左天成。
原来左天成与巴什关系十分要好,他见巴什被罗成挑了,心中很不是滋味,要替巴什报仇。
左天成面如鸡血,身材魁梧,手使一口金背砍山刀,所向无敌!
他自出道以来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绿林之中,也有他这一号。
他催马向前,对罗成说道:“你可认识在下?”
罗成把他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又是谁?”
“在下正是汜水关的总兵左天成,人称金刀将。”
罗成听了之后,想了想,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有这么一个人,虎牢关的尚师徒,虹霓关的辛文礼,潼关的魏文通,汜水关的左天成。
据说这个左天成可是个狠角色。
“你就是左天成?”
“不错!”
罗成说:“我要战的是魏文通,你不是汜水关的总兵吗?
此事与你毫无关系,你为何要插手?”
左天成冷笑了一声,道:“娃娃,我本不想管此事,但是,巴什是我的好朋友,你下手也太狠了些,竟然一枪把他给挑死了,我若不出手,显得我太不仗义了。”
“难道你想步他的后尘吗?”罗城指着巴什的尸体说道。
左天成气急,道:“娃娃,休要猖狂,今日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长枪厉害,还是我的大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