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对她的这个女儿做事比较放心,问:“你有信心把他们训练好吗?”
“请爹放心,女儿有足够的信心。”
窦建德背着双手,点了点头,道:“那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办好!
这支女兵队伍将来就作为我们最后的一道保障!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女儿明白!”
窦线娘做事情雷厉风行,得到了他爹的同意之后,立即着手组建女兵队伍,编制两百人。
她筛了又筛,选了又选,最后,招募齐了两百女兵,由她自己亲自训练,这支女兵队伍的战斗力逐渐增强。
这一天的早上。
赵俊生正在把筹集过来的几十车粮草押运回营,因为押运粮草这事本来就是他的老本行,做起来轻车熟路。
“兄弟们,快点!在天黑之前,必须把这些粮草押运回城。”赵俊生喊道。
手下有一人名叫赵同生,也是他的同宗兄弟,说道:“哥,我觉得你在窦建德的军中似乎不太受重视啊。”
“哦,此话怎讲?”赵俊生问道。
“你看到没有,窦建德带过来的那些人,像窦玉虎、曹旦等等都身居高位,手握实权,而让你来负责押运粮草,这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赵俊生听了之后,哈哈一笑,道:“兄弟,你看问题可不能这么看,其实,押运粮草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军队之中最重要的也就是粮草。
有一句话叫做功高莫过救驾,计毒莫过绝粮。由此可见,粮草在军队中的重要性。
三国时期的曹操最善于绝人家的粮道,他之所以能够在官渡一战中取得胜利,也是因为他烧了袁绍乌巢的粮仓,最终,打败袁绍,袁绍从此一蹶不振。
而且,你也不要小看这个押运粮草的官职,想当初大汉初年的韩信也只是个治粟都尉,也是负责管理粮仓的官职,最终不也坐上了大将军的高位吗?”
赵同生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好像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哈,但是,我总觉得窦建德及其手下人对你有点儿不太放心,尤其是自从张称金杀了孙安祖之后,他们对于我们这些原来是东海公手下的人更加不放心了,似乎有意无意之间在防备着我们。”
“这也难怪!张称金做事也太过分了点儿,那孙安祖乃是窦建德的心腹爱将,他怎么可以杀呢?
总体来说,窦将军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并没有把我们赶尽杀绝,也没有把我们驱逐出去。”
“还是你心宽啊。”
他们哥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一名军士骑着马跑过来向赵俊生禀报说:“赵将军,前面有一女子要找你。”
赵俊生听了,也是一愣,问道:“有女人要找我?”
“正是。”
“她是谁呀?”
“她没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俊生缓步来到了队伍的前面,仔细观看,果然,有一位美丽的姑娘伫立在风中,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赵俊生一看,只见那姑娘身着一身女装,身材高挑,背部挺直,身着白色长衫,看上去,举手投足之间,比平常的女子少了几分妩媚,却多添了几分军人的飒爽之气。
这女子不是他朝思夜想的花木兰,却又是谁?
“木兰,你怎么会在这儿?”赵俊生心中惊喜,表面上却平静地问道。
花木兰见到赵俊生心头也是小鹿乱撞。
她脸上绯红,一双美眸看着赵俊生,笑问道:“听说你今日在此打粮,所以,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当然行,只是你不是在洛阳军中任职吗?怎么会回来的呢?”赵俊生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花木兰便把事情前后的经过对赵俊生诉说了一遍。
赵俊生对别的事倒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当他听说靠山王杨林已替大太保罗芳到她们家下了聘礼时,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问道:“木兰,那你和大太保罗芳见面了吗?”
“没有啊,我去见他干嘛?”
“可是,靠山王权力太大,你能得罪起他吗?”
花木兰抬起头说:“他的权力就是再大,难道可以随意支配他人的婚姻吗?
别说他是靠山王,他就是当今皇上,我也不买他的账。”
赵俊生听花木兰这么一说,心中十分感动,因为花木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是要履行和自己的婚约啊。
两个人信步来到一片树林之中,赵俊生又把自己这边发生的事对花木兰讲述了一遍。
花木兰感到很吃惊,问道:“你和窦建德在一起,这不等于是朝廷的反叛吗?
你怎么敢和朝廷作对呢?”
“你也不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
“可是,我在洛阳从军,那么,到时候咱俩还能在战场上相见吗?”
赵俊生说:“窦建德和别的盗贼不一样,他十分仁义,军纪严明,从不欺压百姓。
如今,皇上荒淫无道,穷兵黩武,征伐四方,没完没了,赋税、徭役越来越重,百姓苦不堪言。
听说,又要攻打高句丽了。
我料朝廷此战必败。
大隋的气数已尽。”
“俊生,你千万不要乱说,”花木兰劝说道,“依我看,不如你把在窦建德军中的职务辞去,跟随我一起到洛阳从军吧,我们那的头领程咬金、翟让都是一等一的英雄。”
“我不去,”赵俊生说,“我在这里干得好好的,而且,窦建德对我也十分器重,我又何必要离他而去呢?
我料大隋已经没有几年的光景了,到时候必定会出现真龙天子取代于隋炀帝。”
“出现新的真龙天子?那么,你说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也说不准。可能是窦建德,也可能是别人。”
“话不要乱说,那事儿也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花木兰道。
“你说的是,那你此次回来,还走吗?”
“又兰还在军中顶替我的职位,我怎么能不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