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干什么?难道你想搞一批战马?”
“正是。”
“你想要多少匹马?”
“越多越好啊,一万匹有吗?”
“你要一万匹战马?”
罗成听了,也很是吃惊。
“是啊。”
“你要那么多的战马做什么?”
老程自然不能和他说自己想组建骑兵,只是找个借囗说:“我们洛阳的军营,你也曾去过,你也看到了,缺少良马。
咱们在朝中无人,朝廷给我们的战马本来就少,而且大都是羸马,可是,经过这几次的征战,我发现骑兵的战斗力远远地超过步兵,因此,没有好的骑兵队伍怎么能行呢?
对于骑兵来说,马匹是最重要的。
因此,我想弄一批战马回去装备我们的骑兵。”
“你说的也是。以前匈奴骑兵纵横草原,鲜有对手,后来,终于,统一了草原。
后来,我听说契丹的战马也不错,体形高大,肌肉饱满,耐力强,适合长途跋涉,远程作战。
但是,契丹的良马大多为军队统一收购,不好弄啊。”
老程一听,泄了气,罗成说这话等于白说。
此时,从帐外走进一名军士,正是罗成派出的哨探,道:“禀报少保,打探到最新情况。”
“什么事?”
“这——。”那名哨探见老程在座,欲言又止。
“此处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是,属下打探到,契丹部将要送五千匹良马给高句丽。”
老程一听,眼前为之一亮,心想真是想啥来啥。
“哦?你们都打探清楚了吗?”
“是的,他们将于三日后到达营州,再由营州转移到辽东。”
“营州?”
“正是。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马护送?”
“大约有一千人。”
“领头的叫什么名字?”
“是契丹酋长的堂兄弟莫扎哥。”
“对方的行军路线都打探清楚了吗?”
“已经打探清楚了,三日后,他们将经过营州城北门外三十里的饮马川。”
“知道了,继续打探。”
“是。”
那名哨探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老程心想营州不是当年韦云起从东突厥那里借了两万骑兵,打跑契丹人收复回来的地方吗?
自己在营州还抓获了一名契丹酋长,后来,那名酋长被押送至洛阳斩杀,从此,大隋与契丹便结下了仇恨。
没想到契丹暗中和高句丽勾结在一起,竟然为高句丽提供良马,和大隋作对。
罗成道:“如今的契丹酋长名叫莫贺弗,野心勃勃,尤其对营州垂涎欲滴,只因我爹现在坐镇涿郡,距离营州不是太远,他才不敢那么嚣张,如果不是因为我爹,估计他早想着报当年之仇了。”
老程听了叹息了一声,道:“想当年我擒住了酋长,把他押送到洛阳让皇上发落,我们建议不要斩尽杀绝,可是,皇上不听,把那名契丹酋长的脑袋砍了下来,挂在洛阳的城门上示众,由此,激怒了契丹人。”
“隋炀帝好大喜功,企图以武力征服天下,殊不知压而不服,如果说大隋将来要倒霉的话,就倒霉在隋炀帝对待周边国家的国策上。”
老程点头道:“你言之有理啊,那么,对于这批马你打算怎么办呢?”
罗成一笑道:“到嘴的肥肉怎么能不吃呢?咱们兄弟联手把那些战马劫下来,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好嘞!正合我意。”
三天后。
罗成从手下的军队中挑选出八百精壮之士,老程也从那批押运粮草的队伍中挑了两百人,打算背着北平王不知道,前去劫马。
老程对罗成说:“兄弟,这一次愚兄可占了你的便宜,你出兵八百,我只出兵两百,事成之后还一人一半分账,我感到不好意思啊。”
“哥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说那些客气话吗?
你就是不发一兵一卒,只要能把这批战马劫下,我都分你一半。”罗成说。
其实,老程说这话心里是有点担心罗成有意见的,没想到罗成很爽气,根本不在乎那些。
“愚兄先谢过了,”老程说,“我和契丹人交过手,我知道他们非常厉害。”
“那你们上次是怎样以少胜多,收复营州的呢?”罗成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们上次之所以能取得营州的胜利,那是因为采用了我兄弟程咬银的计策:我们装作是卖羊皮的商人,本身契丹和东突厥的关系很好,他们见了东突厥的商人也不防备,所以,我们才有了可乘之机。
这一次如果硬碰硬的话,契丹的骑兵十分凶悍,恐怕双方会互有伤亡啊。”
“你兄弟程咬银很了不起,足智多谋呀,”罗成称赞道,“那么,依哥哥之意,这一仗我们该怎么打呢?”
老程用手摸着下巴说:“饮马川地势平坦,我们不容易设伏啊。”
“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老程想了想问道:“你不是杀了四名高句丽高手吗?”
“是啊!”
“我们可以如此这般。”
“这样能行吗?这也太冒险了。”罗成听了老程的想法,不禁担心地问道。
老程哈哈大笑道:“富贵险中求!如果此计能成功的话,我们得少死多少人?”
“你说的也是。只是我担心你的安全啊。”
老程哈哈大笑道:“人家都说我是福将,福大命大,造化大,我经历过多少次危险了,到最后都是化险为夷,有惊无险。
我料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