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作匈奴的冒顿在草原上不就是一万骑兵起家的吗?
当初,刘邦在沛县起兵之时,兵也不过数千。
这一天,窦线娘对她爹说:“因为有了罗成送的这一千匹良马,我们才能新增一千骑兵,您老人家经常教导我们,做人当饮水思源。难道我们不应该对罗氏父子有所表示吗?”
窦建德听了女儿的话,笑了,心想女儿大了,心里向着婆家了。
他点头说道:“丫头,你说的没错,那么,你说我们该怎样表示我们的谢意呢?”
“爹,我想罗成也不在乎咱们那点东西,主要是想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
罗成他娘长得端庄美丽,平常的绸缎,我想她们也不在乎。
前几日,我到山里去打猎,猎得几头貂,我想把那几张貂皮送去给他娘,做貂皮大衣穿。
他娘穿上貂皮大衣后,一定更加美丽。”
窦建德听了,哈哈大笑,道:“丫头,这时候就知道孝敬婆婆了吗?”
窦线娘一听,脸上一红,道:“爹,你怎么可以取笑人家呢?”
“不过,你做得也对,要知道罗艺是北平王,为父只是一个泥腿子将军,咱们和人家没法比啊。”
“爹,你又何必自怨自艾呢?
你不是常说,英雄不论出身吗?
想当初,刘邦不也就是一泗水亭长吗?
你现在的实力岂不比他起兵之时强太多了吗?”
“你说得对。”
“爹,那么,明日我再去一趟涿郡。”
“明日就走?”
“是啊,现在正值冬季,正是穿貂皮大衣的时候,如果再过一段时间都开春了,天气就暖和了,也用不着穿貂皮大衣了。”
“只是这路上不太平,为父有点不放心啊,要不让你哥陪着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涿郡了,轻车熟路,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刚刚招募了新兵,正需要加强训练,我哥怎么能离开呢?”
“那你多带些人马过去,确保你的安全。”
窦线娘知道她爹是担心她的安全,心里感到一阵温暖,道:“不用,我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人去干什么?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去?”
“是的。”
“这样恐怕不太合适吧,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坏人,可怎么办呢?”
窦线娘扬起了拳头:“没事,你就放心吧,一般的劫匪敢来劫我吗?”
“好吧,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一点。”
“知道了,爹。”
夜里三更。
涿郡北部边境。
悦享客栈。
高静思到了涿郡之后,吸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并没有急着去见罗成。
她昼伏夜出,对隋军的大本营进行摸底,比如说:营寨的分布、岗哨的布置和人员的配备等画成图册,她打算再摸得细致一点,然后,派人送回高句丽。
高静思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又返回了客栈。
她在宫中养成了每天洗澡的习惯,一天不洗澡,浑身都难受。
此刻,房间里生着炭火,温暖如春。
她命人打来热水,倒入大木桶中,拉起了帷幔,把衣服脱了,跳进了木桶里。
她习惯性地把一条雪白的大长腿敲在了木桶边上,然后,把头枕在木桶的边沿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她寻思着,涿郡大本营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只要她把这个图本送到她父王的手上,那么,她父王就能对涿郡隋军大本营的情况了如指掌。
如果高元将来攻打隋军大本营的话,便是易如反掌。
这可就等于她立下了大功一件,看以后还有谁敢看不起自己。
不得不承认高静思的轻功也是一绝,非一般人可比。
正因为她轻功了得,她在涿郡的隋军大本营活动,程咬金和罗成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她计划着一下步与罗成见面,那么,是把他约出来好呢,还是直接登门去拜访好呢?这罗成对自己究竟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呢?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客栈外面的马厩里传来了人喊马嘶的声音。
只听有一女子的喊道:“盗马贼!你是想偷马不成吗?”
“我并非要偷马,只是……只是觉得这马太威风了,因此,忍不住过来看看,再顺便摸一摸。
你是谁,又关你何事?”一名男子说道。
“大胆的盗马贼,你分明就是想偷马,却在这里狡辩。”
“就算我想偷马,这马又不是你的,你管得着吗?”
“天下人管天下事,怎么就管不着了?今天你被本姑娘给撞上了,算你倒霉。
你还不束手就擒,还要本姑娘动手吗?
我要把你抓住,送到北平王府,让官府治你的罪。”
“你想抓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紧跟着,外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
高静思在房间里听得真切,她心想难道有人盯上了自己的汗血宝马了吗?
她想到此处,赶紧拽过一条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去,迅速地穿上衣服,带上应用之物,来到屋外观看。
只见在她汗血宝马的旁边,有一女子长得十分俊俏,手持一杆方天画戟正和一男人斗在一处。
看那男子的装扮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个契丹人。
两个人打斗了十来个回合,终因那男子做贼心虚,不是女子的对手,被她生擒活拿,用绳子捆了起来。
高静思拍手叫好:“姑娘,你的功夫可真不错啊。”
那女子把高静思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也没什么,我在房间里睡不着,透过窗户,发现这个盗马贼要打这匹汗血宝马的主意,我就出手管上一管,怎么,这匹马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