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便送来了几张貂皮,也算是对你上次赠马表示一点谢意吧。”
“咱俩谁跟谁呀,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罗成笑道,“貂皮在哪呢?拿出来我看看。”
窦线娘从包裹之中取出数张貂皮,铺在了桌子上。
罗成一看,果然十分漂亮,像这种东西就是花钱买,也不太好买。
他称赞道:“你可真是有心了,我娘肯定喜欢。
不过,我还有一个娘呢。”
“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窦线娘也是懵了。
“哦,是这样的。我爹之前还有一位遗落在民间的夫人,名叫姜桂枝,而且,他们也有一个儿子,名叫姜松,那就是我哥了。
现在我已经把他们母子都接到了涿郡,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
窦线娘一听,更是笑弯了腰:“没想到你爹还是个风流种子,怪不得你桃花运不断,原来是继承了你爹的优良传统。”
罗成听了脸上一红,心想,这叫什么优良传统?
“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因为这件事,费了很多的周折,现在总算是一家人团圆了。”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儿,”窦线娘点了点头,“不过,我很佩服你娘,居然能容忍你爹在外面风流快活,我可做不到,将来,你要是像你爹那样,在外面胡搞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呃——,”罗成是一脸的尴尬,“怎么会呢?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你现在这么说,但是,人是会变的,谁知你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假如你做了什么国公之类的大官,飞黄腾达了。看别人三妻四妾,你能不动心吗?”
“我不羡慕那些,我只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够创立一番功业,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出身高贵,武艺高强,年轻聪明,只要你坚定信心,我相信你将来会创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人们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离不开一个伟大的女人,你会支持我吗?”
“废话,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支持你,支持谁呀?”窦线娘嗔道。
“你可真好。”罗成轻轻地把她揽在怀中。
两个人是柔情蜜意,你侬我侬,道不尽的相思语,说不完的悄悄话。
高静思的帐中。
经过观察,高静思发现罗成和窦线娘举止亲密,感情甚笃。
而罗成对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甚至还要把自己捆绑起来献给朝廷去邀功。
她想到此处,心头就像刀扎地一般,心想怪不得她娘常和她说,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漂亮的男人靠不住,可是,她心有不甘。
她心想自己年轻貌美,贵为公主,在高句丽,那些王公大臣托人来保媒的踢破门槛子,谁不想把自己娶回家?
可是,这罗成好像不懂风情,根本不珍惜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她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
她挑开帐帘,伸头向外看了看,只见周围布满了军士,把她的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很显然,人家已经加强了防范,防止她逃跑。
而且,老程和她说得有话,让她不要逃跑,否则的话,是自讨苦吃。
高静思把帐帘放下,双手环抱于胸前,在帐内来回走动,在思考着自己画的图本如何才能送出去?
如果被他们搜查出去,又怎么办?
罗成本就和自己不对付,他一瞪眼,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难道说罗成真的忍心把自己给杀了吗?
高静思想来想去,觉得那隋军大本营的图本放在哪里都不安全。
最后,她把图本从怀中取出,放到枕头
她心想这下安全了吧,即便是有像司空摘星那么高明的小偷,也不可能把图本偷去。
她从客栈转移到这里,折腾到现在,也是乏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就在她似睡非睡之际,忽然,听见帐外好像有人在嘿嘿地怪笑。
她猛然惊醒,觉得这声音好像很熟悉,心想那人是谁,想干什么?难道说想趁机非礼自己吗?
她轻轻地下了榻,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挑起了帐帘,探头向外观看,只见外面除了那些站得如木雕泥塑一般的军士之外,没看到别人。
她感到很是奇怪,难道说是自己听错了,是幻觉吗?
她感到纳闷,然后,回到榻上又睡下了。
此时,她伸手摸了摸枕头不在了。
高静思感觉自己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她明明记得那个图本放在枕头
难道说就在刚才自己下榻把头探出帐外之际,有人把那图本给偷了去吗?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这得有多快的身法才能做到?
纵然自己的轻功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级别,也做不到这一点呀。
高静思转念一想,这是人家偷走了图本,如果自己在睡梦之中,人家要想取自己的项上人头,是不是自己的命也没了?
她想到此处,不由得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都说大隋朝高手如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再也睡不着了,走出帐外,对帐外的军士喊道:“你们谁是当头的?”
“公主,有何吩咐?”此时过来了一名军官向她施礼,说话还挺客气。
“我现在要见罗成,他在哪?带我去找他!”
“公主,夜已经深了,上峰有交代,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吧。”
“放肆!你们这么多人在我的大帐之外意欲何为?是想非礼我吗?”高静思怒道。
那名军官赶紧再次施礼道:“小人不敢,我等奉罗少保之命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的,你们说的倒好听,可是,刚刚有人进了我的大帐,偷走了我的东西,你们是不是要负责任呢?”
闻言,那名军官惊问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一直在外面守着,并不曾见有人进去呀。”
“你们少在我的面前装糊涂,赶紧带我去找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