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静思亲自沏了两碗茶递给了罗成。
罗成接过茶碗,一口气都喝了,这才觉得痛快了许多:“我……我的衣服呢?”
高静思又把罗成的上衣递了过来。
罗成把衣服穿戴整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怎么把上衣给脱了?这成何体统?”
“公然,这也算不得什么,虽然外面很冷,但是帐内生着炭火,温暖如春,这酒性又烈,所以你会觉得浑身发热,男人光着膀子也没啥。”老程在一旁打马虎眼说道。
罗成回想了一下:“记得当时我和公主相对而坐,我们俩便开始饮酒,我平时喝酒是从来不醉,今天好像我也没喝多少,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头重脚轻,浑身燥热难当,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都不记得了。”
闻言,高静思羞得面红耳赤。
她也不便对众人说她在酒里下了阴阳合欢散。
老程哈哈一笑道:“有那么一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说明你和高静思是难得的知己,所以,多贪了两杯,这也算不得什么。”
罗成挣扎着从榻上下来了,虽然仍然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但他终究还是站住了。
高静思要过来搀扶于他,他却说:“不用!”
他来到侯君集的面前,拉住他的手:“侯哥,你这衣服怎么破了?还有斑斑血迹!”
侯君集寻思,既然罗成没事,那也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僵:“这是我刚才在外面练功,不小心自己划伤的。”
“自己划伤的?”
“正是。”
“那你也太不小心了。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换一下兵器,有那么多的兵器,你何必偏偏使用三尖两刃刀?这个刀有两个刃,一不小心就会伤着自己。”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了,我已经用顺手了,如果再换的话,恐怕会不习惯。”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千两银子,你拿去做两套衣服穿吧。”罗成说着从腰里解下一个包裹递给了侯君集。
“这也太多了,做两套衣服哪用得着这么多钱!”
“钱财算得了什么?咱们兄弟谁跟谁呀,你就拿着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罗成又看了看高静思,道:“不好意思,这大帐是供你居住的,那个榻也是给你睡的,刚才不知怎么了,我睡到你的榻上去了,要不我让婢女把你榻上的被褥全部更换一下吧。”
“不用了,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高静思直接说道。
“呃,”罗成听了,脸上一红,他真的有点不太习惯高静思说话这么直接,“好吧,时辰已经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罗成说完领着程咬金和侯君集就要离开。
“罗成,等会儿,你就这么走了吗?”
“那你还想怎样?”罗成转过身来问道。
“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回高句丽成亲?”高静思仍然不死心地问道。
罗成听了也是无语:“公主,我这么和你说吧,既然我已经和窦线娘定了亲,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成亲了。”
这一次,高静思控制不住地趴在榻上哭开了。
罗成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刚走出帐外,却发现窦线娘站在外面。
窦线娘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了,他刚听说罗成今天晚上到高静思这里来了,她不知罗成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不放心,过来看看,罗成刚才所说的话,她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好一阵激动。
她一下子把罗成给抱住了,关心地问道:“公然,你没什么事吧?”
罗成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没事就好,都把我给担心死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因此,过来看看你,另外,我要和你说,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去了。”
“这么急着走,在这多住几天,不行吗?”罗成听说窦线娘要走,也是十分的不舍。
“我爹那边新招募了五千军士,事情多得很,而且,那些女兵也一直都是我在统领,我不在,其他人也管不住她们。
既然我已经把貂皮送到了,任务完成了,就该回去了。”
罗成听说她有事在身,也不便强留:“既然如此,那好吧。”
“那你今天晚上不到我的帐中陪我吗?”窦线娘柔声地问道。
她的一双美眸看向罗成,眼神之中暗含迫切之意。
老程和侯君集只装作没听见,低着头向前走。
罗成听了,十分激动和兴奋,小声地说道:“你先回去,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一下,等一会儿我再过去。”
“好,那我在大帐中等你。”窦线娘脸羞得通红,先走了。
等到窦线娘走了之后,侯君集说:“公然,我给你提个建议,一定要加强防范,防止高静思逃跑呀。”
罗成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再调两百名军士过来。”
老程过来问道:“你和高静思在大帐内喝完了酒,上了她的榻,并且把衣服都脱了,你和哥哥实话实说,你们俩没发生什么吧?”
罗成脸上一红:“程哥,你在想些什么呢?”
“你们俩真没发生什么?”老程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因为他是知道那个阴阳合欢散威力的。
“没有。”罗成再次肯定地说道。
老程暗自称赞,心想这罗成可真不是一般人呐,真的做到了坐怀不乱。
如果换做是自己,能不能扛得过去,恐怕很难说。
“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高静思穿得那么少,身材那么好,在你的眼前晃来晃去,你有没有热血喷张?”老程知道那个药物发生作用之后,人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行男女之事,才能解心头之火,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啊。
罗成笑道:“程哥,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这是你做哥哥应该说的话吗?”
“咱们兄弟之间无话不谈,是不是呢?
如果你占了人家的便宜,你就坦白地承认,也没关系,我和你侯哥是不会对外说的,”老程依旧在拿话套他,“再说了,你们俩郎才女貌,年轻气盛,就算是做点儿出格的事也属于正常。”
“程哥,你此言差矣。既然我与窦线娘已经定了亲,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背信弃义,背着她去喜欢别的女人呢?那我岂不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