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想做官。”
“我去参加乡试,不过是为了完成那位韩老教瑜的遗愿。”
“他老人家还在世之时对我照顾有加,即便是临终之日,也在盼望着我能夺取功名,算是为苏县县学争光。”
“可我对做官实在没什么兴趣,想来只需要通过乡试,便可为县学搏来些名声。”
“如此,也当是没有愧对韩老教瑜。”
听完这番话,浅浅若有所思。
为了报答戚夫人的恩情,明知会有风险,却依旧暗暗提醒。
如今又为了那位过世的韩老教瑜,明明对当下的朝堂十分抵触,却依旧愿意去参加乡试。
公子这可真是有恩必报。
若是如此,那……
一念至此,浅浅急忙止住自己的思绪。
她刚刚竟然想到了要设计萧潜,让他承受身后那位的恩情,以此挟恩图报。
可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迅速的被她扼杀。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公子身具鸿鹄之志,终有一日定会鱼跃龙门。
而且他好像也有自己的计划,若自己肆意胡为,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公子,那您先温书,待浅浅回去换身衣服,再来侍候您。”
说罢,浅浅便转身离去。
萧潜本想说不用她伺候,可刚要开口,却意外发现浅浅的手腕处似是有血迹滴落。
“这是受伤了?”
萧潜并没有追上去。
等待片刻后,换上一袭红裙的浅浅这才端着茶走来。
她给萧潜倒上一杯,就这么站在身旁,也不多言。
萧潜却发现,她刚刚倒茶之时,手上的动作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似是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浅浅下意识的将右手移到了身后。
“公子,浅浅今日有些乏累,想先回去休息。”
“以您的才学,想来通过乡试并非什么难事,也请早些安歇。”
话音落下,浅浅似是想要逃离一般转身。
却没想到,一只大手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疼的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只是转回来后,却依旧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甚至还带着魅惑的笑容,轻声道:“公子莫非是舍不得浅浅离开,想要留下侍候您?”
往常她这般调戏萧潜,萧潜要么会怒斥她,要么会满脸无奈之色。
可眼下,萧潜却是沉着脸,不发一言。
而是起身压住她的双肩,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留下一句“坐着别动”之后,便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不消片刻,他便提着一个木箱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公子,这箱子里是什么?”
浅浅一副好奇的模样。
萧潜却依旧沉默,又端来了一盆清水。
而后才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些干净的棉布投入水盆之中。
“公子,您究竟是在做什么?”
浅浅仿佛很不理解萧潜所为。
但很快,萧潜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只不过这一次却轻柔了许多。
眼看他要掀开自己的衣袖,浅浅一惊,作势就要将手抽回来。
同时惊呼道:“公子,不行!”
谁知萧潜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冷声道:“若你不从,那便立刻从我家中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