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近几年来,父皇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大刀阔斧的推行改革制度。
反而逐渐放权,隐隐有几分力不从心之感。
若非如此,当今的朝堂也不会如此混乱不堪。
难不成……父皇的身体当真是不行了?
可明明每次自己去拜见的时候,他看起来都很是康健,不似病魔缠身。
“浅浅,你与我说老实话,七皇弟究竟意欲何为?”
沉默半晌后,姜婉儿提出的问题让浅浅一怔。
浅浅抿了抿唇,这才道:“殿下,浅浅不敢胡乱揣测七皇子的想法。”
“可到目前为止,我接到过的命令之中,没有一个是对皇室有损的。”
“而且恰恰相反,七皇子所行所为,几乎都是以维护大夏皇权为第一优先。”
“浅浅大胆猜测,殿下无非是担心出现内忧外患之局。”
“虽然有些不敬之意,但我觉得,七皇子并无夺嫡之心。”
闻听此言,姜婉儿并未舒心。
七皇子乃是她的胞弟,可实话实说,她并不了解这位亲弟弟。
尽管二人也算是一同长大,可这位胞弟心思内敛,从不喜形于色。
即便是放在众多皇子之中,也属于那种不引人注目的。
若不是此行知道了这位胞弟还拥有众多家臣,甚至在暗中与镇北王针锋相对,她都以为,自己这亲弟弟只愿富贵的度过一生。
父皇未立太子,自己这七皇弟为何不能一争?
……
苏县外,城隍庙。
圆圆有些厌恶的扔掉手里的干饼。
“父亲,圆圆想吃肉肉,不想吃这些干粮!”
顾长宁本是满脸忧色,闻听此言后,更是眉头紧皱。
“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哪里来的这般娇贵!”
“若是不愿吃,那便去睡觉,少来烦我!”
在戚府之时,顾长宁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可谓是疼爱有加。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一名慈父。
只是此刻,他对这女儿的态度可谓是十分恶劣,别说是慈父了,根本就不像是个父亲。
圆圆很是委屈,却也不敢与父亲争辩。
她不明白,明明在戚府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为什么偏要跑到这种地方受罪。
顾长宁见她不再开口,也没有理会。
今日他乔装一番进城打探,得知杀害钦差之人已然伏法。
戚府也没有受到什么牵连,仿佛一切如常。
可他不敢回去。
因为他清楚,是镇北王派来的使者替他顶了罪。
也正是因此,他担心镇北王会寻他麻烦,所以想着先避避风头,待看清局势之后再做打算。
夜深了,他也有了几分困意。
于是将干草铺平,准备睡醒后再思索接下来如何去做。
可刚刚躺下,外面便卷起了狂风。
不多时,随着一阵电闪雷鸣,大雨便倾盆而下。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子,正巧一道惊雷划破天际,亮如白昼。
也正是这个刹那,他竟看到门外站着几道人影,将他吓得猛然坐起,脸色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