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秋实是不肯喝水的，吵着闹着非要喝之前的酒，后来那一大杯水差不多都是让李四给灌下去的。

许扬站在一旁看着，心疼得不行，但又没办法说什么，所以一脸的便秘样。

张老坐在椅子上，抓起秋实的小手腕认真地号着脉，眉头微微皱起：“怪栽，怪哉。”

“脉象表现为细弱、缓脉，甚至出现节律不齐。”

“小许，这孩子最近有没有面色苍白、头晕乏力的症状？”

许扬闻言愣了一下，连忙问道：“张老？你说这话是发现有什么病症了？”

张老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却透着一丝谨慎：“我这一下也说不好，但是脉象有点弱，但是也就这样而已，反正咱们一起坐火车回上海的，我隔段时间就帮她看看，应该没事的。”

尽管张老的话听起来并不严重，但许扬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他低头看了看秋实，小姑娘似乎对刚刚的药酒念念不忘，噘着嘴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一副不给她她就哭的样子。

“张老，那咱们先吃饭吧，这孩子平时看着身体还挺好的，而且刚刚那个药酒我就留了一点点，应该没事的。”许扬转移话题，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

一行人重新坐回各自的位置上，继续用餐。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许扬还装模作样地警告了秋实一句：“以后绝对不能再喝酒了，听到没有？”

然而，秋实显然完全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她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道：“爹，刚刚那个就是酒吗？难怪你以前天天喝，好好喝呀，下次你再喝的时候分我一点好不好！”

许扬这边感受着边上几个人异样的眼神，真的恨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一条裂缝让他钻进去。

“前几年孩子他妈过世了，我有过一时间借酒消愁，真的是不懂事。”许扬这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接下来的饭局就很平淡了，饭后，许扬让李四带着孩子们去楼下晒晒太阳，自己则是和安警官以及张老留在包厢里。

许扬这边不再说话，看着安警官，示意他开口，毕竟这个事情不是许扬自己的事情，能帮忙那是情份，总不能让他上赶着去推动吧。

安警官这边也算上路子，直接开口：“张老，您刚刚也问到招娣这边的情况了，这个孩子也是比较可怜，她父母早亡，兄弟姐妹几个人都来都跟着她二婶生活。咱们这边村长实在太穷了，她二婶就想着把她卖了，送她回去肯定还是重复之前的发生的事故，所以我这边原先是想着把她送到福利院去，但是也是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太多了，福利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这边有个不情之请，您这边能收养这个孩子吗？”

张老听完安警官的请求，目光转向窗外，沉默了片刻。

她的神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权衡利弊。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无奈：“安警官，我刚刚看过招娣的面相，命途多舛，一生孤苦之相。”

她顿了顿，缓缓说道：“《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