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察觉到了王山阳的气息，迷惑抬头询问，而王山阳拎起那空荡荡的瓷瓶，旋即立刻搭掌到了顾寒的颅顶。

鬼气弥漫，但片刻后王山阳却满脸诧异的收回了手：“这破魂丹中裹挟着极强的业障因果，三月只可服下一颗炼化，否则便要被业障因果影响了甚至，你怎......”

还不待顾寒说什么，王山阳却突然仿若释然一般：“也对，你得了那酋尔衮的暗天云，这点业障因果，暗天云应当是承载得到住的。”

闻言，顾寒连连点头：“不错，就是暗天云。”

这一战的收获，却还给自己无视业障因果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王山阳放下心来，看着顾寒，此时顾寒服下了这一整瓶破魂丹，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战的过程，被我隐匿了下来，一个鬼皇，能大胜成图和酋尔衮，这样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的话恐怕会对你有不小的麻烦。”

顾寒若有所思，却并不在乎。

这一战的名头到底要归在谁的头上，顾寒自然是不在意的。

自己前去清剿这痨鬼城周遭的鬼皇，为的也不是让自己能闻名于地狱之中。

而王山阳所言更是有道理，一个小小的鬼皇，能大胜相当于两尊鬼帝合力，那不免会引起他人猜测，引来他人的注意。

更不要说不日怨山就要开启，尽可能的隐藏实力，不为世人所知才是关键。

顾寒摸了摸下巴：“独颅鬼族既然已经归顺，可知晓这成图到底在何处？”

“这却不知。”

王山阳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已经差人前去寻找成图的去向，你就安心在这城中养伤。”

一个摆在了明面上对自己有敌意的鬼帝并不可怕，但是一个隐藏在了暗中还和自己不死不休的鬼帝，那就需要多多提防了。

毒蛇可怕的不是毒素，而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你一口。

半晌，顾寒摇了摇头：“我只会在城中留几日时间，待伤势恢复，我便要再去清剿这些作乱的鬼皇。”

“这是何故？”

顾寒轻笑摇头，一言不发。

“那成图在这愁天郡中，立足已久，关系利益盘枝错节，此番脱逃，定然对你记恨在心，若是你离开的话，恐怕这一次成图卷土重来，你还要面对多尊鬼帝的联手。”

王山阳如此言说，顾寒却从怀中取出了不久前王山阳交给自己的那枚密令。

“放心，这不还有着城主的庇护嘛。”

见到这密令，王山阳心下一震。

未曾动用自己留存下的鬼帝一击，也就是说，顾寒完完全全凭借自己的力量，大败成图，击杀酋尔衮？

“你还是鬼皇吗？这世道怎么了。”

许久，王山阳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