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兄弟!”罗清子与阎奇通众人都是惊呼一声,他们万万没想到,尚三喜竟然被短短一个错身三刀开了颅。
虽说尚三喜撑到现在真气所剩无几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但能斩了他的木列脱武力绝非常人能比。
“如何?可有改了主意的?”木列脱一脚踹在尚三喜尸身上,拔刀的同时随手挥刀血震,红的白的被甩了一地。
“拖下去好生葬了。”
两名甲士抬着尸体走远了,木列脱又紧逼一步,其余几人纷纷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但脸色都是有些苍白。
原因无他,他们已经力竭了。
“夺马已经无望,一起斩了这蛮子,替尚兄报仇!”罗清子怒喝一声,最后一丝真气毫不保留全部使出,手中红尘剑剑出如雨落,飘飘洒洒一大片盖向木列脱。
其余几人也是效仿他,挤出最后一丝余力扑向了木列脱。
周遭的射鹰人早就等着这一刻,弓上搭着的重箭纷纷飞向了这些中原侠士,但谁都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潇湘剑罗清子剑势忽然一变,在半空中展开,宛如开了一朵剑花。
“潇湘雨急!”
剑幕卷走了大部分重箭,少有的漏网之鱼也都射在了拼命舒展身子的罗清子身上。在他身后,两名横练的大家已经拉住阎奇通,将他甩向了不远处的大帐。
那是八纛贵人们议事的大帐。
木列脱意识到了不对,怒喝一声紧握长刀,一刀就将罗清子劈成了两半,跟着几支重箭将余下的几位都射成了筛子。
但阎奇通此刻已经落地,他一个翻滚避开身后砍来的刀剑,刚刚就在最后要被甩出去的时刻,那些同道都将最后一丝真气传给了他,虽说不同种的真气在这等时刻会损耗大半,但已经不重要了。
能多一分力,总是好的。
阎奇通起身手中骑枪横扫,大帐门前的一名卫士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在他身后,是刚刚因为好奇而推帘出来的勃罗哈汗幼子,如今的青纛幼主。
那刚刚成年的年轻人看到面前忽然站起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原人,倒也没有露怯,手中已经握紧了骨朵朝阎奇通挥去,阎奇通翻滚势头未减,长枪直直刺中这青纛幼主的心房,一个开了一百二十穴的高手最后的一刺,力道洞穿铁甲,透体而出。
马蹄声从身后响起,阎奇通刚想回头,但十几枝箭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穿着轻甲的大皇子台德鲁纵马赶来,一骨朵砸在了这最后一位中原高手的头上。
在场的人看着地上几个中原人的尸体和青纛幼主还在微微颤动的身子,都沉默了。
一纛之主的儿子在数万大军的军营中被人偷袭刺死,按连座制度,他们都该陪着一起去死的。
“我会向陛下求情,免了你们的罚。”木列脱闷声说道。
“拔都儿!”青纛尊贵的主人奴鲁阔儿见到幼子的尸体,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