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碧落位置，想必你也不清楚了。”

“请教子恕罪！”

“真不知道影掌教是怎么调教你们的。”

“是我没用，那李戮玄您想怎么处理？可需要我在丹方里动些手脚，让他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多事，不过也是个法子。”空玄满脸不悦，脚下却没停，走上前来和柳变腾并肩而立，做出一副共同搜寻的样子。

“行了，不必向总教传信，收起阴阳绢，再撤了你的罡气屏障。”

“可是...”

“没有可是，我也想看看李戮玄打的什么算盘，若是能让他自以为彻底摆脱了本座，他必定会去监武司求助，那反倒可以借此机会潜入监武司。你多此一举若是坏了本座大计该当如何？”

“是，我记得了。”

“只需往丹方上下手便是，将其夹在几粒正常的丹药之中。”空玄阴笑道：“想寻机会摆脱本座？哪有这么容易！”

“教子心思缜密，佩服！”柳变腾心悦诚服，撤去罡气，再度搜寻了起来。

过了约莫一刻钟，柳变腾举起一截枯木：“找到了！要现在回去么？”

“你先回去吧，本座好不容易重新控着这躯体，多透透气再说。正好也为日后彻底拿下千机阁做些布置。”

“是！”柳变腾躬身行礼，随后再度运起罡气，跃入空中朝着千机阁的方向飞去。

空玄身上再度散发出一阵无形波动，将其身形彻底掩盖。

片刻之后他才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如意，一点荧光亮起，柳凡是的身影出现在如意之上。

“柳阁主，刚才可都听清楚了？”

柳凡是眉头紧皱，一口牙齿几乎要咬碎：“...可谓是真真切切啊，我这好师弟。”

“柳阁主，刚刚让您听，一是让您以后有些防备，免得以后千机阁遭了毒手而毫无准备，二是我怕空口无凭您觉得我诬陷您相伴近百年的师弟...”

“不必再说，你的意思本座知道了。打草惊蛇的事，本座不会干的。”

“那么还请柳阁主装作不知道今夜的事，好么？”

柳凡是深深地看了李戮玄一眼：“我现在其实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该叫你空玄，还是李戮玄。或者这是否又根本就是空玄的连环计？”

“怎么判断全凭柳阁主自己决定。”李戮玄微微一笑：“我只求柳阁主快些研究丹方，因为现在我真的已经有些困了。”

“呵，若说丹方，早就出来了，若不是为了配合你，我也不会拖到现在。”柳凡是自信地说道：“本座结合了几张方子，现在有一味醒神冰心丸，等我那好师弟回来就开炉，明日就能出来，你只等疲惫不堪难以支撑的时候吃上一粒，就行了。”

“我该如何分辨您师弟下料的那颗？”

“到时候他应该会比我更急着告诉你。”柳凡是嘿嘿一笑，关掉了这显影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