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依旧是他日思夜想的柔软娘子,那股甜香的女子香气也甚是好闻,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这小娘子没有一点回应。
何大人刚刚察觉到不对劲,后颈传来就一阵刺痛,他便无法再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替你解开哑穴之后,我们问,你答。若是存了侥幸敢做多余的事,先剥了你的皮!”
听了这话,一个从明京流传出来的可怕传闻瞬间出现在何根囊脑子里。
喉咙往下几指的地方似乎被谁微微一碰,下一刻他发现自己能出声了。
“剥...剥皮客?”何大人回想着述职时从那些同僚嘴里听到的不同版本,什么嗜血成性,喜欢拿剥的皮做衣裳...他的声音已经颤抖起来:“你...你不是只杀,只在京城么?”
“谁让你发问了?”
背后传来不悦的声音,随后一点寒气触到了他脖子。
“下官...下官知道了,您问,您问!”
“炭税是各县都要交么?”
“京畿旁耕地少田丁多的五个县才有,但这五个县的赋税都被分到了其他县的头上。”
“炭税收上去是要运到何处?”
“王恭厂...户部和工部新扩的匠房就在那儿。”
“交炭都得淋尖踢斛,何大人胃口不小,难怪喝得起这参须苁蓉药酒。”
“祖产...都是祖产。”
那寒气又逼近了几分:“祖产?为何本座翻到的账本上不是这么写的?那几个典当铺子和炭行粮行掌柜送了你多少银子上面可都写的清清楚楚。”
“那...那也不都是下官我一人受用...还有,还有...”
“还有备着给你上面的人,你们这些勾当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李戮玄叹了口气,命令道:“今后若是再敢用那些淋尖踢斛的把戏鱼肉百姓,本座倒也不杀你,只会将你两条...不,三条,将你这三条腿上的皮肤一点点起个鱼鳞花刀,让那些皮落也不是,长也长不好。”
“记清楚了?”
那冒着寒气的锋刃已经将他后脖的皮肤压了下去,何根囊整个人汗毛炸起,膀胱瞬间开了闸门,亵裤里传来一阵暖意。
“知道了...”
肩膀处传来几下按压之感,何大人只觉得自己原本僵住的身体忽然又恢复了活力,一旁沉沉睡着的小妾此时也是睁眼醒来,看着被吓得六神无主的知县老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何根囊再度感觉到了自己的四肢,终于是回过魂来,整个人直挺挺躺倒在床,喃喃着不知念叨什么。
倒是那药酒确实给劲,都这样了,竟然还是鼓鼓囊囊站着的一大团。
“李前辈...呃,李兄弟...”
“柳兄比我年纪大,可别叫我前辈啊。”李戮玄摆了摆手。
“李兄弟曾经也是十二境的当世之巅,还是当得起我这一声前辈的。”柳暮冬笑了笑说道:“李兄弟对付这些蛀虫倒真是得心应手,那何根囊大大小小也是个知县,怎么如此软骨头?”
“熟能生巧而已,他这种官,平日里对着上头跪惯了,向来都是自他之上极尽谄媚,自他之下随意鱼肉的。真碰上分生死的时候,尿床也是寻常事,之前我甚至碰到过被吓的拉在床上的。”
“...李兄弟在俗世中竟然也是威名赫赫,不过这才多亏了李兄弟,这一县百姓今后总归是能少受人盘剥。”柳暮冬边说边将一个玉扳指递给他。
“传音戒,只能听到往里头输入过罡气之人的声音,我师父教过我那么多神机,就这个我炼的最顺手。也是他让给您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