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在李环进屋时就已有转醒迹象,在被对方握住左手后,更是如同触电般,脑子一下清明过来。
南宫姿意看似放荡,却只对二皇子赵极一人如此,别的男人哪怕多看她一眼,都要被废掉第三条腿。
如今察觉有人触碰自己,她下意识便将其当做淫贼。
正欲动手,一股暖流突然自手掌涌向全身。
她立时明白对方是在帮自己疗伤,也就安心受用了。
虽然李环此举是为了帮她,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加之南宫姿意早已心有所属,是而态度显得有些冷淡。
最重要是,她方才被抓住手,并未感觉厌恶,反而因为对方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不禁心生摇曳。
李环对南宫姿意一向以前辈看待,没有半点男女私情,只当她跟平时一样,开口道:
“前辈,你饿不饿,我去让厨房弄点粥。”
女子想要起身,可刚挪动一下,就牵扯到伤口,立刻蹙起眉来。
美人蹙眉,本是绝美景致,但李环依旧没那方面的心思。
他走上前,小心扶对方靠墙坐好,而后出去安排吃的了。
南宫姿意见他自始至终面色如常,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知是失望还是生气的感情。
但想起二皇子,又如同一盆凉水浇下,立刻清醒不少。
女子怀春,自然而生,遇心仪之人,便如飞蛾扑火,不顾后果。
久求不得,又会移情别恋,令觅良人,非是朝三暮四,人性使之……
不多时,李环端来一碗粥,怕太过寡淡,里面还加了些葱花瘦肉,坐在床边,一匙一匙喂给对方。
二人皆无多言,场景一时竟有些琴瑟相合之意。
另一边,胖子出了客栈,沿街边商铺一路寻找,终于在一处裁缝铺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老板,你就再算便宜些吧,我要的多。”
“姑娘,真便宜不了了,卖您这十几件衣服,赚得还没我平时卖一件赚的多。”
老板的声音满是无奈。
女子再次道:
“老板,你可真会说笑,你当我不知道市价?”
“姑娘,您满街打听打听,哪里有比我报价低的?
我也是见这群孩子可怜,真没往高了要。
您说的价格我铁定是要折本的,要不你们几位去别家打听打听?”
老板似乎是真被逼急了,已经开始委婉逐客了。
女子也是有脾气,不满道:
“不卖就不卖,大不了我扯几匹布,自己给他们缝一身,也用不了这些银子。”
旁边长孙透一脸无奈。
自打出门后,这位姑奶奶就老妈子附身,讲起价来丝毫不留情。
这半天逛了四五家,愣是一件没买。
长孙透知道她是苦日子过惯了,半个铜子都不舍得多花,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耐性陪在一旁。
就在僵持不下之时,胖子走了进来。
看掌柜苦大仇深的样子,知道价格八成是到头了,问道:
“四弟,多少钱啊,弟妹始终不肯松口?”
长孙透小声道:
“五两银子,承燕想再杀二钱。”
侯高飞闻言不禁苦笑,“我当是多少呢,还没我一只袖子贵。”
说着,大手一挥道:
“老板,给这位姑娘打包,还有墙上那一排,全给我叉下来。”
“哎好嘞!”
男人见胖子衣着华贵,定是不缺钱的主,连忙应声照办。
杨承燕还想说什么,被长孙透拉住了,劝道:
“这都是二哥的一番心意,咱可不好败了他的兴致。”
女子闻言,不服气瞪着一双美眸,却也只能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