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钩,诏国第一谍报组织,能力远超北朝惊蛰、伏蝉。
其成员身份神秘,一向不以真身示人,因此只存在于传说中,仅有一些位高权重者知晓一二。
帐中钩谍子只听从天子一人之令,深受皇恩器重,近乎到了身入皇帐的地步,因此得名帐中钩。
外界普遍猜测其成员是御前近侍,也就是太监。
楚奇作为国公世子,又久居京城,自然多少对帐中钩有所耳闻。
不过眼下孙文兴只展露出令牌“密探”一面,另一面被他握在手中。
加之他要与楚世子争女人,对方理所当然没往帐中钩那边想,仅是将其当成了普通探子。
即便如此,也足够让眼前一群人投鼠忌器了。
朝廷密探通常身负要务,若是执行任务途中被杀,高低也要查出一个结果。
加上楚世子眼下已经有了退意,略微思索过后,摆摆手道:
“你们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小爷面前了。”
楚世子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亏,之所以放过几人,一则为了个小族女子不至于,二则来日方长。
等他回京彻底查明这伙人的身份再做定夺也不迟,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李环见其服软,不禁有些失望,他还想借着对方把秀才的老底全给挖出来。
不过眼下目的也算达成了,便不再恋战,招呼道:
“秀才,胖子,咱们走。”
二人应了声,似笑非笑看了眼楚奇,准备离开。
邓家家主见状不免有些着急,楚世子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若邓秀筠就这么走了,对方必定会将火气发到邓家身上,到时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家族也会被从醅阳除名。
想到这,男人沉声开口道:
“筠儿,你要是跟他们走了,为父便与你断绝关系。”
女子闻言身躯不由一颤,泪水不受控制夺眶而出,即便见惯了父亲的所作所为,她还是免不了被对方的绝情伤到。
邓秀筠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站在邓家人群的堂妹,问道:
“你真要在这样的家里继续生活下去吗?”
邓秀蓓好像早已认命,神色冷淡道:
“我生是邓家人,死是邓家鬼,我才不会像堂姐那般自私,为了自己一人快乐而毁去邓家数十年基业。”
邓秀筠闻言不再多说,朝远处父亲恭敬一礼道:
“请恕孩儿不孝,不能在父母堂前尽孝了。”
“混账啊……混账!”
邓父突然长叹一声,表情似哭似笑,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口中念念有词:
“都怪我管教不严,令邓家出了这么个孽障,我愧对列祖列宗,属实该死啊。”
一旁楚世子看着他拙劣地表演,冷笑道:
“老东西,别以为你掉几滴眼泪事情就糊弄过去了,咱们的账以后慢慢算。”
邓家家主瞬间面如死灰,一时连假哭都忘了。
对方果然是翻脸不认人,前几日还一口一个岳丈叫着,现在只恨自己当初不该贪图权势,举全族之力硬要攀楚家这个高枝。
远处邓秀筠见状于心不忍,可想想邓家对堂妹做的事,又冷静下来——这种家族不值得自己留恋。
就在邓父以头抢地企图得到楚世子的原谅时,人群中一个与他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站出来道:
“楚世子,此事是邓家对不住你,我们愿意补偿,不如我做主,将小女许配给世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