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今天人呢?”
黎世安问了一圈众人,这时,平日和小兰玩的要好的女孩放下碗,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她昨天傍晚,去老爷院子里收碗的时候,不小心跌到那口鱼池里淹死了。”
“啊?小梅,你亲眼见着的?”
女孩一边抽泣一边说:“没有,是老爷说的,让我以后接着送饭。我只看见,那池子上,漂着小兰穿的鞋子。”
“不是,那姓孙的没说把尸首捞上来?”
“他...他说,那池子里的鱼凶,估计人早没了。”
想到自己在这唯一的小伙伴没了,小梅也没心情吃饭,伏在桌案上无声抽泣。
黎世安也没心情继续吃了,用手指轻敲脑门。
小兰来了第一天就说害怕那口池子,巴不得绕开几百米远,能“不小心掉下去”?
说起来,自打他们来了孙府,好像就被潜移默化的分散开了。
就像小梅小兰去老爷那,自己和张顺去夫人那,好像剩下的几人也被叫去了两个孩子那伺候。
不知道姓孙的这边开始动手了,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要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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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一样,孙夫人依旧搔首弄姿的摆弄着她的花花草草,张顺弓着腰假模假样的扫着地,顺便吃着夫人豆腐。
黎世安索性演都不演了,找了块早擦干净的窗台,抹布随意一搭,冷眼观察二人。
本来今天又该如此安安稳稳的过去。
孙夫人修剪完她那些花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胸中沟壑尽显。
似乎是脖子有些酸,她歪着头伸展了一下,然后,就“意外地”和张顺火辣辣的目光相交了。
惊讶,愤怒,羞恼,一瞬间,孙夫人七情上脸。
她也顾不上自己仍旧衣衫不整,怒气冲冲地朝着张顺走去。
张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已火辣辣的挨了一耳光。
“狗东西!你的那双贼眼睛在看什么!”
哦哦哦,开始演起来了。
黎世安余光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手上有把瓜子。
张顺顿时醒觉,他心可没有黎世安这么大,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吓得跟筛糠似的,浑身抖个不停。
“老爷给你个活命机会,没想到你是竟这般畜生!”
“夫人,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孙夫人一回头,本想连黎世安一起迁怒。
可是却发觉黎世安老老实实低着头认真干活,眉眼都不乱转一下,廊柱被他擦的锃光瓦亮,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
“哼,你倒是乖觉,明日你一个人来打扫就行了。”
“是,夫人。”黎世安低眉顺眼,十分谦恭。
好像不解恨似的,孙夫人照着张顺脸上又来了两下。
“至于你个畜生,今晚来我这。既然老爷治不了你,那我必须给你些颜色瞧瞧!”
“夫人饶命啊!我...嗯?”
仍在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的张顺愣住了。
等会,晚上,来夫人院子?
他悄悄抬眼看了孙夫人一眼,仍是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却感觉有些...娇憨?
他不敢再多看,连忙跪地称是,心扑通扑通跳,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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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黎世安修习了一遍功法,把状态调整到最佳,抄起手杖,向孙夫人院子摸去。
“我倒要瞅瞅,你白天给三个耳光,晚上想传些什么道法。”
他悄悄翻过院墙,不出所料,屋内灯还没熄,院门也还没锁。
跟他前后脚的,张顺也做贼似的,偷偷进了院子。
“夫人,我来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