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龙晦十分平静的反问道,“玄玑长老最重规矩,如今鼓乐声停,阵法散开,不正是代表了结束,长老因何拦我?”
“还有一道术法没有完成!”
“敢问长老,是哪一道术法?”
玄玑瞬间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剩什么术法,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能明说,暗中的默契若是被挑明了,那就是犯了忌讳。
不过看来,如今这二位是想趁此机会,突破了这层默认的规矩。
玄玑看向一旁,玄芒露出了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随即抬头看去。
在场说的上话的众人随着他目光,一起望向了盘坐高台上的白发身影。
像是假寐了一整晚的巫宗宗主,似有所感,终于睁开了眼。
“既然仪式结束,那便归去。”
本以为还会有些云遮雾罩的说辞,大家再扯皮一二,结果这粗暴直接的答案,让一众人当场愣住。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玄玑,她将手中的钢棍狠狠一戳地面,震的其上的铁环纷乱作响。
“好好好,爱特么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我真是多余管的!”
在一声怒骂中,没有给任何人好脸色,玄玑怒气冲冲的一个人走了。
而龙晦和悬铃随后反应过来,像是害怕玄无咎会反悔,他们鼓起内力大声招呼着蛊宗中人,同样火急火燎的离开了祭台。
“唉,现在连我也不明白宗主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最后,玄芒望着高台上的白发身影,收拢了同样迷茫的巫宗中人,也归去了。
仿佛不在意任何事的玄无咎,眼神一扫,落在了被龙晦背在背上的月萝身上,若有所思一般,随即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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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晦叔啊,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哈,我来看看月萝,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你滚出去。”
“好嘞,这里有几瓶疗伤的药,我就先走了啊!”
在龙晦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中,黎世安脚底抹油的开溜了。
龙晦看着这个年轻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抓起他的药回了屋中。
“爹,爹,是黎哥哥来了吗?我怎么好像感觉到他的气息了。”
“是的。”龙晦勉强一笑,“不过你也知道,他这几日忙的很,留下了点药就走了。”
“哦,好吧。”月萝的小脸上带着点失望,从她爹手上接过药瓶悻悻的回屋了。
“怎么样?”
龙晦看女儿走远,小声向妻子问道。
“我们家丫头现在身体很好,同两种圣物的融合也没什么问题,身上也没有了咒术束缚,感觉以后会超过我俩,成就不可限量,除了...”
“除了迷那小子迷得不行?”
“是的。”悬铃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同时又有些担心的接着说道。
“不知那黎世安怎么做到的,现在不止是咱家女儿,其他那些年轻人,也好像被他下了比束缚咒更难以理解的东西。
一个个的,狂热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