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科琳娜的话语如同一枚炸弹在白皓心间炸开
白皓的瞳孔骤然紧缩，几乎化成针尖般大小。
纱耶诺德是神灵，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纱耶诺德本身也是神灵，所以她对于‘神诵终焉’极其熟悉也可以解释通。
不过，白皓隐隐有一种感觉，纱耶诺德的身份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祂可能不仅仅是一位时间神灵，或许....
再联想到之前纱耶诺德曾经提出要去见一见老朋友的事情，白皓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如果他的猜测属实，那纱耶诺德的身份绝对不可小觑。
但，这又带来了新的问题。
强如纱耶诺德这样的神灵都陨落，只能在曙光乐园的帮助下复苏，那么曙光乐园究竟是什么？
或者说，曙光乐园真的只是一道意识，一条规则？
亦或者曙光乐园其实是初始条例的一部分？
一道道念头在白皓脑海中浮现，尽管他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探寻这些秘辛的时候，但那种天然好奇却一直萦绕在心间。
曙光乐园究竟是什么？
曙光乐园什么时候出现？
曙光乐园根本目的是什么？
马文·华尔兹和格林·吉莉安他们曾经为了激活自身最大潜力曾参加过曙光乐园的‘死亡任务考核’。
而曙光乐园和轮回乐园之间的乐园争夺战大概是在第二纪元末期~第三纪元前期之间。
从他现在所掌握的信息来看，乐园阵营包括虚空之树出现的时间至少是在第二纪元中期之前。
当然，这个时间跨度推算并不完整，甚至有些简单。
如果罗迦耶尔没有告诉他这种神灵纪元的秘辛，那么白皓会想当然认为，乐园阵营是第一纪元的产物。
但现在看来，乐园阵营存在时间很有可能要比他想象的还要久远。
“罗迦耶尔，上古时代之前又是什么？”
罗迦耶尔的古神神源踌躇良久，久久注视着白皓。
“上古时代持续了六个纪元以上，绚烂的文明在元素浩劫之下被分解了九成九”
“剩下的那些绝大多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星界，或许只有祂们才有着些许的保存”
“上古时代之前，那些陈旧到连「存在概念」都消散的过去，已经没有办法去验证，我们将其称之为远古时期”
“正如我所言，或许只有祂们才有些许保存。”
“祂们？”
白皓微微蹙眉，‘祂’这种称呼一般用来指代生灵口中的神灵或者某种异存在。
但如果一位神明称呼对方为‘祂’，那就代表着这生灵已经远远超出神明的范畴。
“古老的星界异存在以及界外存在。”
“之所以称祂们古老，是因为祂们来自于第一纪元”
“而在现在第三纪元，祂们有了更为特殊的名字：虚空异存在”
白皓眼眸微眯，看向科琳娜。
“幽邃典狱长？”
“他不够古老，远称不上祂们。”
“茂生之狂乱、烛女、旧日之主，以你的位格，迟早会见到祂们，新生深渊灭世不死不灭”
“至于界外存在，祂们依据某种不为人知的规则行事，大多来自于深渊的未知之地”
科琳娜摇摇头，白皓的眼眸微眯，有些意外的注视着她。
白皓有些好奇，罗迦耶尔作为第三纪元的古神，为何会了解这种秘辛。
科琳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白皓的目光，又或者她已经注意到，却并不在意。
“上古时代之前，远古时代，有一种异存在，祂们是纪元之前的见证者，在深渊的遥远之地，遥望星界变迁，祂们....”
科琳娜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眸中不知为何出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恐惧。
白皓眼眸微眯，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一丝若有若无的因果气息在罗迦耶尔的神源上，也就是科琳娜的身上蔓延。
那因果气息并不剧烈，似乎只是某种关联存在的一瞥。
但就是这一瞥也让科琳娜的身体顷刻间布满裂痕，求救的目光望向白皓。
啪！
白皓轻打响指，漆黑的火焰在科琳娜身上燃起。
虽然贸然出手或许会激怒那道因果，但白皓冥冥之中有种感觉，科琳娜那未说完的话语和他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始源深渊之力凝聚形成的火焰在科琳娜身上燃起，那道因果如白皓预料的那般向他蔓延而来。
只不过，白皓身上并没有出现如科琳娜那般裂痕，甚至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似乎那道因果的主人对于他并不在意，亦或者....
白皓微眯的眼眸若有所思，科琳娜沉默着，良久，缓缓吐出几个字。
“上古深渊存在！”
“.....”
白皓轻轻揉了揉眉心，灵魂深处那抹悸动归于平静。
始源之力凝聚的火焰在科琳娜身上逐渐熄灭，逸散在空中，随后被白皓的心核捕捉。
根据科琳娜所言，「上古深渊存在」祂们并不比「茂生之狂乱」、「烛女」、「旧日之主」弱，双方很可能是两种存在类型的巅峰。
前者属于界外异存在，后者属于星界异存在。
还有一点，「上古异存在」只是具备这种称呼，祂们已经存在太久太久，久到科琳娜认为祂们很可能诞生于星界之初。
至于星界来历，科琳娜，不，罗迦耶尔这位古神，也并不知悉。
不过，罗迦耶尔告诉白皓，星界的出现和深渊与元素有关，至于何种关联，祂并不知悉。
至于说祂为何知道这些隐秘，在祂刚刚成为古神33日轮后，曾经进行过一次献祭。
通过献祭，祂偶然间和界外异存在有了联系，获得了这些隐秘。
白皓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缓解着脑袋中传来的阵阵隐痛。
可能罗迦耶尔也没有察觉，祂所诉说的那些隐秘本身带着某种禁忌因果。
如果不是他恰好是深渊系能力者，生命层次和位格蜕变为新生深渊灭世不死不灭，这种禁忌因果足以让他彻底消散。
舒缓良久，白皓看向法阵中央。
在罗迦耶尔诉说这些秘辛时，科琳，就进入了法阵中央，化作一道道溪流，没入三件禁忌物当中。
灰白的雾气逐渐散去，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随着神灵本源涌入，母神米兰达尔的身体逐渐出现光泽。
而随着光泽出现的是一抹血色的光芒，罪孽法杖所属原罪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