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也没和完颜挞懒客气,能剿灭的全都一一剿灭!
若是碰上大股部队,那就直接打马而过,反正对方都是步兵也追不上。
这些被完颜挞懒派出来的打粮队,全都是些二五仔伪军,哪有几分战心,大多都是张平安这边一冲,对方就一哄而散了。
等到巨野的完颜挞懒收到消息,想要再派出兵马围剿时,张平安早就跑到了梁山泊。
这梁山泊,也叫梁山泺,位于寿张县境。
相传自五代以来,黄河曾有三次大的决口。
滚滚黄河水倾泻到了梁山脚下,又与当地的野泽连成一片,形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水泊,约有八百余里。
泊内,纵横河港一千条,四下方圆八百里,山排巨浪,水接遥天,有无限断头港陌,又有许多绝径林峦,实在是一个造反的好地方。
张平安对这梁山泊,可是熟的很。
模拟世界里,他当过两回梁山大寨主,还剿过两回宋江,简直就是熟门熟路。
到了梁山泊后,张平安也不需要向导,径直领着大军,便向梁山泊旁的石碣村寻去。
梁山泊内若有好汉敢劫金军的粮草,定是少不了阮氏三雄一份!
两千虎豹骑声势浩大,未到石竭村,便惊动了村内的众渔夫。
众渔夫暗自叫苦,赶紧解了桩上的缆绳,将自家婆娘先送上了小船,或是全家老少一起驾船离去。
村内,一间草房里。
阮七手持一柄鱼叉,在屋内大声嚷嚷道:“怕什么鸟金兵,来一个,俺杀他一个;来一双,爷爷杀他一对!”
“小七说的好!”
阮五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把敞开胸口,露出一个青郁郁的豹子来,“直娘贼的,和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老五,你就莫要给我添乱了!”
阮二皱着眉头,一把抢过了自家兄弟手中的鱼叉,对阮五道:“老五,你带着老娘,还有你嫂子和我那几个娃,先撤到水泊里。”
兄弟情深的阮五一听,马上急了,“二哥,你怎么办!”
“我和小七去会一会这帮人,替村里的乡亲们拖一拖。”
阮二说罢,带着自家小弟便往村口迎去。
阮五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恨恨一拳锤翻了桌子,随后无奈的转身,去安顿家小了。
阮二和阮七兄弟二人还未到村口,一对骑兵已是迎面撞来。
张平安从马上一跃而下,“阮二哥,小七兄弟,却是久违了!”
“你是?”
阮二迟疑道,一时间他却是想不起自己何时认得对面之人。
“二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张平安抱了抱拳,“你忘了,当年便是你们兄弟带我过的黄河!”
“好贼子!亏当年我们兄弟还敬你是一条汉子。”阮七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真是瞎了爷爷这对招子!”
完颜挞赖的金军自进入京东路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不知毁了多少村庄,屠了多少的县城。
京东路人人恨不得食金军之肉!
阮二面色难看道:“你可降了金军?”
“两位兄弟何出此言?我就不能是来打金军的?”张平安指了指身后的人马道。
“莫要戏弄俺们兄弟,你这点人,怎么过的来?”阮七明显的不相信。
“当然是一路杀过来,寻几位兄弟的!”张平安咧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寻我们兄弟干嘛?”阮二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寻几位兄弟,干大事!”张平安目光灼灼的盯着阮家兄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