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张平安小心翼翼的从粉臂玉足中脱了身,生怕吵到了自家几位夫人。
张平安刚退出屋子,就见外头武松手持双刀,早已等候多时。
“武二哥起的好早,劳烦你等候多时了!”张平安尴尬的笑了笑。
“王爷客气,这是武松的本分!”武松正色道说罢,随后便道,“王爷可要命人备餐?”
“嗯!正好我也饿了。”张平安点了点头,随即又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武松,“武二哥,麻烦你再让人跑一趟三碗不过冈酒铺,和那朱掌柜说一声,本王回来了,想喝他家的酒!”
“明白!”
武松立刻领命,便要使人去了朱贵的酒铺。
武松却是从未想过一大早上的喝酒好不好,王爷既然吩咐了,他照办便是。
“对了,顺便再派人请张先生过来一趟,本王要与他吃酒!”张平安想了想后又补充道。
武松待确定张平安没有其他吩咐后,这才领命离去。
没让张平安等的太久,旱地忽律朱贵就亲自带着几个伙计,拉着几车的酒,风风火火的进了靠山郡王府。
几个伙计推着车子帮着卸货,而朱贵则亲自提着一壶好酒,在武松的带领下来见张平安。
“朱贵拜见王爷!”
数月不见,旱地忽律朱贵本来消瘦狭长的一张脸,都圆了一大圈,颇有点朝着他兄弟笑面虎朱富发展的趋势。
“朱掌柜的,无须多礼。”
张平安看着朱贵的身形不由笑道,“看来最近掌柜的买卖做的不错。”
“托王爷的福,勉强能够糊口而已!”
朱贵讪笑着上前,将酒壶轻轻放在了张平安的案几上,“新到的好酒,还请王爷尝尝。”
边上,武松上与张平安倒了一杯酒,便手按双刀,自觉的守在了外头。
这时,张平安端起酒杯,浅浅尝了一口,赞道:“好酒!”
“王爷喜欢便好!”朱贵说着又给张平安将杯蓄满,如同一个寻常的生意人。
张平安又是一饮而尽,随即状若无意道:“朱掌柜的,我刚回汴梁,不知这城内可有什么趣事?”
“王爷,这汴梁城内的新鲜事,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朱贵回道。
“哦?”
张平安似是被朱贵勾起的兴致,好奇问道:有什么趣事,朱掌柜的不妨说来听听。”
“咳……”
朱贵清了清嗓子后后,娓娓说道:“原知枢密院事曹辅曹相公病故,那枢密院剩下的何相公就是个泥塑的菩萨不顶用,现在枢密院里是秦桧秦相公当家。”
“还有嘛?”张平安皱了皱眉头,想不到这秦桧爬得还挺快。
“前不久,据说朝堂上秦相公与李纲李相公起了激烈的冲突。
秦相公当场讽刺李相把持朝政,不是人臣之理,直把李相气得要当场辞官走人了。
若非太后拦着,李相现在都到老家了!”
不等张平安发话,朱贵又继续说道:“又有那闽中胡氏五贤被秦相公举荐,胡家父子五人同朝为官,可谓一时佳话!”
朱贵酒铺的生意极好,来往的客人颇多。
而,大赵朝堂上对于各种消息完全没有保密意识,只要朝堂有事,整个汴梁就会传的沸沸扬扬。
朱贵都不用特意派人打听,只要每日坐在店里,就能收到不少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