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虚中虽是文臣,可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
理论上来说,一匹战马三岁服役,十五退役。
大汉官家很地道,所有战马都按照一公十母配置。
如果不出意外,大赵仅需十余年,便可拉出一支万人骑兵!
但,仅靠着这样便能挡住日益强盛的大汉嘛?
宇文虚中却是不信的!
要是这么简单,辽、金两国怎么会败?
但,这些东西也不好明说,宇文虚中只是一个劲的蒙头赶路。
使节团一路南下,等到过了河北大名府,渡过黄河后,汴梁城已是近在眼前。
赵国使节团就地散去,而正副二使宇文虚中与杨可辅则是前去皇城内交令。
赵国,皇城内,垂拱殿。
朱太后居于帘后,官家赵谌无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
殿内,东西二府的相公们齐至,显然对于宇文虚中的出使,很是重视。
宇文虚中先是将国书奉上,又将张平安所言一一道来,完事后便束手静立一侧,等候问询。
帘子后,朱太后看罢了内侍递上的国书,随即便转给了官家赵谌,“官家,这事你怎么看?”
“哈,还需要我拿主意?”官家赵谌故意将头往边上一撇,随意道:“母后与几位相公商量着办便可,不用管我这个傀儡官家!”
朱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知其乃是怪自己夺了权柄。
但,她并非贪恋权势之人,只是想稳住祖宗基业罢了。
既然官家赵谌不发话,朱太后也不强求,便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诸位相公,那大汉官家的提议,你们几位意下如何?”
“臣以为当允!”知枢密院事何昌言第一个就跳了出来,表示赞同。
若论起朝中诸位相公谁最不愿开战,便当属这位何相公。
左相吕好问略一迟疑,亦是点头附和,“左右一武夫而已,便许了他又如何?”
吕好问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连枢密院的相公都不愿打,赵国多一个岳飞,少一个岳飞,又能如何?
“如此行事,岂不有损我赵国的颜面?若是让好事者传扬出去,恐怕我等名声毁于一旦!”
右相谢克家话一出口,倒是让众人出乎意料。
李纲因为上次对汉作战失败,被朱太后寻了个由头,贬到了南方去。
原来的吏部尚书谢克家,便接替了李纲的职位。
谢克家倒不是真的重视岳飞,只是事关文人的脸面,方才插嘴了一句。
“这……”
朱太后秀眉微皱。
吕好问亦是低头沉思,不再开口。
汴梁城就如同一个筛子,他们今天说了什么话,明日保管传遍大街小巷……
至于其他朝廷重臣也是不敢再开口了。
今日,但凡他们说错了话。
明日,那些太学生就敢堵他们家门口骂人。
反倒是官家赵谌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心中畅快。
殿内,沉默许久,相顾无言。
宇文虚中咬咬牙站了出来,朝着朱太后拱手拜道:“太后,臣有一计,或可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