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重重地一板子就被砸了下去。
“哎哟——”
随着板子起伏起落间,这些官员发出不同音色、音高的惨叫声。
朱雄英抛出一枚蜜饯,抬起头一下子接住,美滋滋的品尝着这枚蜜饯。
“哈哈哈哈!”湘王朱柏指着被打的一位官员道,“你们看他的样子,像不像皱眉头的镇墓兽?”
“他们一定没想到,我让他们下手这么重!”朱雄英道,“这些贪官都是些没骨头的种,打死也不可惜。”
随着板子数量的不断增加,底下的官员们已经哀嚎一片了。原本那干干净净的衣服,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殷红。
那几个交全了银子的官员立刻庆幸起来,不要说挨上四十大板,就是挨上十大板,他们也估计受不了。
即便是那些付了一半银子的官员也没有因此被区别对待,同样发出了如杀猪般的嚎叫,板子一样一下不落的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此刻,苏州知府朱林对之前小妾柳嫣带来的消息起了疑惑。他此刻感觉到了,这个钦差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他需要想一些对策。
毕竟,自己的银子就算再多,也不能次次都拿啊。万一这李景隆不是待上十天,而是待上一个月,那还得了。自己之前用自己的私库替他们掏了银子,下一次可不能给他们掏银子了。
苏州知府朱林当即上前道,“你们赶紧随我一起去抓盗贼。”
三班衙门在苏州知府朱林的命令之下立刻跟着他走出了衙门,开始了雷声大雨点小的抓盗贼行动。
大堂里,朱雄英叔侄仨人看的津津有味,有一些扛不住的官员已经昏死了过去。这四十大板没有打完,怎么能停下来呢?
“钦差大人,这位大人晕过去了。”那衙役道,“是否还要继续打下去?”
“来盆水将他弄醒,继续打!”李景隆道,“怎么能没打完就停下呢?本官可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是万万不会食言的!”
“接着弄醒,接着打!”
等衙役们打完之后,这些挨板子的官员们臀部的衣服上已经是鲜红一片,远远看去那叫一个漂亮。
此时,趴在长凳上的官员们早已经没了刚趴上去的意气风发,一个个不是涕泗横流就是呜咽哀嚎,反正没有一个可以自己爬起来的。
“还愣着做什么?”李景隆看向底下的打手们道,“还不快把各位大人扶起来送回家去!”
随着众人离开,李景隆赶紧来到后衙,来到了正在嗑瓜子、吃蜜饯的朱雄英叔侄三人身边。
“干得不错!”朱雄英道,“我们现在需要回驿馆,商议一下后续计划。”
……
此时,苏州知府朱林家的私宅里,一群苏州地方官有的站着有的坐着,大家在一起商议该如何做下一步的事情。
“挨了打的没来?”苏州知府朱林道,“那你们派个人去跟他们说一下!”
“这姓李的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这第一次的银子是本官从私库里拿出来的。”苏州知府朱林道,“今天这次咱也替你们出了不少银子!”
“下一次本官可不出了,你们自己出吧!”
“啊?”
“啊什么啊?”苏州知府朱林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一个人四百两,也要本官给你们一个个的出?”
“那大人给我们出一半也好啊!”
“放你娘的屁!”苏州知府朱林道,“咱一两银子也不会出,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吧!我可不管了,本官也不是产银子的,你们好自为之。”
“这……大人我们哪有那么多银子啊?”
“是啊,我们全都仰仗大人,您不能……”
“来人,送客!”苏州知府朱林一挥手,背着手气呼呼的离开了正厅,不再理会这些叫苦连天的官员。
……
“走,我们去下馆子!”朱雄英道,“前几天吃的那家馆子菜很不错,我们再去吃一顿吧!”
“这次谁出钱?”
“不是收了那么多银子嘛?”湘王朱柏道,“用那些贪官的银子,咱们把最贵的菜都吃一遍。”
“不行,那都是赃款!”朱雄英道,“那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都要封存起来,怎么能拿去吃饭呢?”
“让李大人请客吧!”朱雄英道,“昨晚他白睡了一顿,这要是出去找一个那般姿色的,怎么着也得二十两银子吧?”
“这不是你让我睡的嘛?”李景隆刚想再说几句,但一想又道,“陛下不是给了银子,三位殿下何必在意谁出钱呢?”
“那可不行,大父给的银子我们要留着。”朱雄英道,“我们返回应天时要是还剩下银子,一定会被表扬的!一定会夸我们知道节俭的!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你知不知道?养德啊!”
“既然如此,为了三位殿下美好的品德,我请了!”李景隆道,“三位殿下收拾一下,一会儿去那家馆子吧!”
“不愧是玉树临风的小公爷,跟你在一起还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啊!”朱雄英说完看向两位叔叔朱椿、朱柏道,“十一叔、十二叔,你们说是不是?”
“大侄子,你说的对!”
四人点了一桌子特色菜,等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打探消息的锦衣卫已经来到了门外,准备随时进去汇报情况。
“太孙殿下,人已经来了!”
“让人进来吧!”朱雄英招呼道。
很快,那锦衣卫将调查到的事情全部复述出来了。
月上柳梢头,小妾加小酒。
苏州知府朱林正在私宅里闷了一口小酒,搂着小妾柳嫣哼着小曲时,几个大汉翻过墙头。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几个草莽大汉拿着刀来到了苏州知府朱林面前。
“知府大人,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