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雄英将东西拿出来后,让朱元璋坐好。
朱元璋早已经布置好了,今日还特意换了一件新的龙袍。皇帝朱元璋正襟危坐,因为看着自己大孙的缘故,原本威严的脸上多了那么一丝丝和蔼。
“大父!”朱雄英从打开了背篓,将送给自己老爹朱标生辰礼物的那只淡青色狮子猫飞玄真君抱了出来。
“大父你要不要抱着飞玄真君,这样是不是显得更亲民一些?”朱雄英提议着,手里抱着的飞玄真君打了个哈欠,两只脚舒服的开了花。
“也好!”皇帝朱元璋很快接受了这个提议,然后朝着飞玄真君招手道,“飞玄真君,到咱这里来!”
通人性的狮子猫飞玄真君,立刻朝着皇帝朱元璋飞奔而去,一个健步就跳到了朱元璋的腿上。
皇帝朱元璋想要抱着它,但奈何这只狮子猫有它自己的想法。飞玄真君先是爬上了朱元璋的胳膊,然后顺着胳膊爬上了皇帝朱元璋的肩膀,最后半个身子趴在朱元璋的肩膀上。
皇帝朱元璋刚想说一说这狮子猫飞玄真君,飞玄真君又十分乖巧的将他弄乱的衣领又给朱元璋弄正了回去。
“你这个猫!真是成精了。”皇帝朱元璋道,“就这样吧!”
待皇帝朱元璋坐好之后,飞玄真君则是昂起了头,仿佛在说,“即使是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拿捏了!”
几个画师们,站在朱雄英身后,都很期待朱雄英是如何作画的。
当他们看到朱雄英拿起炭笔将人物轮廓,还有背景上的东西大致勾勒出来时,他们就有几个有点理解了。
随着朱雄英细节的不断刻画,几个画师看着一个黑白的朱元璋跃然纸上时,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表示还真是学到了。
通过观察骨骼和肌肉结构,画出了立体的人物,通过观察光线,使用明暗光线来突出人物的视觉感受和情感表达。
对于这些沉浸此道的画师们来说,可谓是一点就通。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观察,朱雄英是如何上色的。
很快,他们就发现朱雄英的这些颜料就像是胶水一样,跟他们平时用到的颜料,在质地上不太一样。
由于皇帝朱元璋发了话,不能在现场直接问,所以这些画师们全都默默记在心里。这颜料如何制取,是待会要问的一个重要问题。
至于调色,画师们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他们平时作画也需要调色,可以说是大同小异罢了。
当朱雄英开始用画笔涂抹颜色后,画师们也基本上学明白了,颜色也是按照之前跟炭笔画的画法大差不差。
随着朱雄英不断地刻画细节,画师们感受到了这种写实的画法带来的震撼。这跟丹青是有区别的,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他们平日里画的画,大多数注重意境,而朱雄英的画则注重写实。
他们也明白,若真是给人物作画,朱雄英的这个画法很明显更适合。
一直到了午时三刻,朱雄英终于将这一幅画给画好了。
“大父,你可以来看看了!”朱雄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
“飞玄真君,跟咱一起去看看,大孙画的怎么样!”朱元璋起身,飞玄真君老老实实趴在他的肩膀上,直到皇帝朱元璋来到了朱雄英面前,这狮子猫才从朱元璋的身上下来,来到了朱雄英的怀里。
因为朱雄英的怀里是最佳的观看视角。
“嗯,不错!”皇帝朱元璋十分满意道,“咱觉着咱真像是在照镜子啊!”
“喵哦——”
狮子猫飞玄真君也叫了一声,表示认同。
它看向朱雄英又“喵”了一句“老吴”,好像在对朱雄英说,“你画的不错,本喵绝对让你当本喵的御用画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真是不错!”皇帝朱元璋十分开心,然后看向身边的画师道,“你们学的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已经看回了!不过要练习一些时日才行!”
“是啊!另外,小人想问一下,太孙殿下的颜料是怎么做的?”那画师道,“这跟我们平日里用的颜料不一样。”
“有什么问题就去问咱大孙吧!”皇帝朱元璋道,“你们一定要学会,等咱生辰的时候,咱要画一幅皇室全家福!”
“大孙,你带他们去文华殿找一间空房间给他们解答疑惑吧!”皇帝朱元璋道,“要不然,咱们老朱家的全家福可画不成!”
……
两天后,开州。
“翟东,你快给我们念一念,这新贴上去的告示,写的都是什么内容。”
“是不是,那些狗官要被治罪了?”
张贴告示的周围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不管识字的还是不识字的都挤过去。这识文断字的挤过去是为了看明白告示上写的是什么,这大字不识一个的挤过去,是为了听一听这识文断字的人说下告示上的内容。
“使劲儿,使劲儿往里挤!”
几个同乡在翟东身后,用力推着翟东往里挤。人心齐、泰山移。总算是将翟东挤了进去,来到了告示跟前。
当翟东读完上面的内容之后,当即兴奋道,“太好了,刘汝霖狗官落网了,刘汝霖狗官落网了!乡亲们,刘汝霖这些狗官们,要被斩首了!”
“真的?”
“什么时候?”
“就是后天,午时三刻!”翟东道,“就在西市的菜市口!”
“老天爷开眼啊!”
“老天爷开眼啊!这些个狗官也有这一天啊!”
很快,刘汝霖这些贪官们要在后天被斩首的消息就如同插上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开州。
斩首当天,才巳时大街上就已经人头攒动了。男女老少,无论是街上的小摊贩还是普通百姓都聚集在西市的菜市口,期待着这些狗官被斩首。
当刘汝霖这些个开州地方官被推到刑场上时,无数的百姓对刑场上的犯人进行了无差别的攻击,其中负责砍头的刽子手也被几个准头不行的扔了臭鸡蛋和烂菜叶。
监斩官是从应天来的,是吴庸的手下。
“午时三刻已到,立刻行刑!”
刽子手们口含一口烈酒,吐到了砍刀上。当监斩的令牌落地的一刻,齐齐的举起了砍刀,下一瞬间人头滚滚,血流如注。
底下的百姓们一个个拍手称赞,喊着“青天大老爷给他们做主了,狗官们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