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她要是知道了太孙殿下的身份,还能这样淡定嘛?”
“应该会稍微恭敬一些,但不至于一门心思的扑上去!总之是个不错的人选。”锦衣卫指挥使毛镶道,“我看人一般都很准的!”
“楼上我刚沏了一壶茶,公子可否赏光,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唐菱十分自然地邀请朱雄英。
“我还未请教你的名字!”朱雄英道,“总不能茶喝完了,还不知道请我喝茶的人是谁吧?”
“我叫唐菱,菱角的菱。年十六!”唐菱看向朱雄英道,“公子你呢?”
“我?”朱雄英眨了眨眼睛道,“你猜呢?”
“公子肯定不是国子监的学生!”唐菱道。
“何以见得?”朱雄英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跟这位兵部尚书的女儿聊一聊也不错,打发一下时间。
“国子监的学生不能带着仆人在国子监求学!”唐菱的目光落在了朱雄英身边的谢立廷身上。
朱雄英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他说的对了。
“从公子刚刚出来的方向,那似乎是国子监祭酒宋讷宋大人的房间!”唐菱一边斟茶一边道,“我猜公子的父亲或许是宋大人的学生,或者公子家中的老人家与宋大人关系匪浅。”
“猜的不错!”朱雄英放下茶杯道,“知道九字真言吗?”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唐菱不假思索道。
“这九个字跟我大父有关!”朱雄英道,“所以在下姓朱!”
“原来如此!”唐菱道,“公子是枫林先生朱升的孙子!”
朱雄英没有说话,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虽说自己跟朱升不是一家子的,但是朱升比自己的大父大差不多三十岁。如果不按照严格意义上的血缘关系,那自己在朱升面前还真是孙子辈的。
而且自己也没有撒谎,九字真言是给谁的,是给自己大父的,是她理解错了而已。
另一头,兵部尚书唐铎跟宋家父子看着藏书楼上的情景。
“看来聊得不错,都上楼喝茶了!”兵部尚书唐铎道。
“咱们又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国子监祭酒宋讷道。
“我觉得刚才的对话,似乎是你家闺女问太孙殿下叫什么?”宋讷的儿子国子监司业道。
“你何以见得?”兵部尚书唐铎道。
“看嘴巴啊!”
“是吗?”唐铎看向国子监司业道,“你还懂这个?”
“我天天盯着那些学子,有些学子看着实在背书,实际上是接着大家都在早读俩人盯着书本在聊东聊西!”
“你想一下,读《大诰》怎么能读出,休沐日你去没去哪哪哪的嘴型吗?”
“还真是术业有专攻,这你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