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平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明明之前那个大汉已经明确的对许大茂表示了不满，许大茂也要了枪，王正平还一直提防着，提防着他在红星轧钢厂再搞什么破坏。
可是偏偏这段时间，许大茂乖的跟个小兔子一样。
这王正平就不能理解了，人家又给东西又给枪的，你一点都报答不出来……
哪怕是换位思考，王正平都完全不能接受。
但事实就是许大茂一直没什么动作，那边好像一直也没什么动静，好像把许大茂这个人完全忘了一样。
夜色越来越深，小风带来一阵阵的凉意。
王正平不远不近的跟着，其实最差上两条街，王正平也不会跟丢。
许大茂的头顶上一直有两只小蜜蜂，死死的跟着呢，共享视线之下，王正平就是想要把自己丢了，都比较难。
“好家伙，还换衣服……”
王正平看着走了一半的路，许大茂忽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件破烂的衣服，把自己身上新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儿，穿上了这身旧的。
该说不说，除非换个头换个脸，不然许大茂的这样子熟人见了八百分之百能认出来他。
而陌生人面前……又有什么隐藏的必要呢？！
王正平不由的在心里吐槽着：“这手艺也太糙了……”
要是换成他，怎么着也先把脸上的妆容换一换，衣服反而是很次要的。
现在又没有人跟踪他，没有人追他，换衣服能有个什么用？
四合院里的那些人八辈子也不会在晚上出去串门，外面的人，谁知道你许大茂是个什么东西呀？！
王正平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就那么通过上帝视角，看着许大茂慢慢的往前挪移，也不知道他在慌什么。
今天晚上，从出门到现在，去大茂走的最快的一段路，就是从他家门口到四合院的大门口。
剩下的路，那是速度越来越慢……
正平甚至还有功夫从空间仓库里拿出来一个牛肉饼，吃了……
再加上一杯新鲜热乎的牛奶，吃饱喝足才慢悠悠的往前走。
走快了，很容易就把许大茂给赶上了……
王正平到现在才清楚的知道什么叫龟速……
以前那都是夸张的说法，现在许大茂的这个移动速度，真的比乌龟快不了多少。
其实许大茂应该也没有走多远，仅仅过了四条胡同的样子，许大茂就拐进了一个大院。
“这就到了？”
王正平心中有些郁闷，要是仅仅这个范围的话，他都没必要跟许大茂耗了。
把蜜蜂完全撒出去，走两步差不多就能巡个遍了。
“咚咚咚！！”
进了院子以后，许大茂暗戳戳的敲响了最里面的房门。
这院子好像没几个人住一样，不过比起王正平他们的院子，这个院子的范围要小很多。
“外面没人吧？”
“没有，我来的时候看了很多次了！”
许大茂小声的说着。
“我感觉最近不太对劲儿了……要不还是让他们安排我跑吧……”
里面传出了一道声音。
隔着太远了，王正平虽然能听见说的事什么，但是分辨不出来嗓音。
“不用担心这些，有什么事我在外面顶着呢，你这两天不用出去就好了，吃的喝的我都按时给你们送过来……”
许大茂暗戳戳的说着，给里面的人鼓着劲。
“好家伙，这许大茂现在是当头了？！”
王正平有一些诧异。
也好奇里面的是什么人，居然能听许大茂的安排。
王正平对于间谍的行动方式并不太了解，完全不知道许大茂是经历了什么，居然转变这么快，以前还被人骂的跟个孙子一样，现在居然已经能安排人了。
“……我还是觉得不太靠谱……”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行了行了，先让我进去，我来的时候特别小心，肯定没被人跟着！”
许大茂也有些不耐烦了。
“吱呀！”
门好一会儿，才从里面推开一道刚刚能过人的缝儿。
王正平的蜜蜂首先许大茂一步飞了进去。
“嗯？？？？”
不看那个人还好，一看到那个人，王正平突然愣了一下。
那不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刘光天是谁？！
好家伙，半天是许大茂把刘光天给拐卖了！！
看样子已经发展成下线了……
王正平忽然清楚了，为什么许大茂这段时间能潇潇洒洒的，不用干活，也没人催他。
原来是转换行动方式了啊，许他们也从原来的破坏人员，转变成了现在的招下线了。
好家伙，干不了这行，就干那行！
这许大茂转变的够快的啊！
而且王正平也明白了，为什么刘光天能跑得那么坚决，要是真的找到了一个来钱快的路子，哪怕不那么合规矩，也不至于走到离家出走这一步。
二大爷本身就是一个不算太规矩的人，刘光天跟他商量一下，要是普通的事情，二大爷答应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可这些不规矩的事里面，绝对不包括当间谍，绝对不包括破坏红星轧钢厂的机械设备……
他们这些三大爷设立的初衷，就是为了逮捕间谍的……
可以说是三个大爷一诞生出来，跟那些间谍就是猫抓耗子的对立关系！
怎么可能会选择跟间谍同流合污！？
哪怕二大爷就是再想当官，再想当官当的入迷了，也不可能干这种事儿！
说来也是越来越好笑了，一个二大爷的二儿子，居然背叛了自己的父亲，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去当一个间谍的下线了……
这小子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那是一刻也呆不住，觉得家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可王正平看看刘光天现在住的环境，比起二大爷家里来差远了……
看样子，刘光天在这里面住了不短了，但还一副不想出去的样子。
这人真够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