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宣回了长清寨,召来王炎,将徐州太守的手谕交给他,
上面写着让他戴罪立功,相助柴知寨云云。
王炎看了几遍,这才确定自己没事了,激动地朝柴宣俯身拜道:
“多谢柴知寨!属下愿为柴知寨持鞭坠蹬,万死不辞!”
“哈哈哈……王将军无需多礼,快些请起!”
柴宣大笑着将他扶起。
王炎说了些感激的话,似又想起什么,问道:“柴知寨从徐州运回粮草,路上可还顺利?”
柴宣道:“倒也不顺利,半路上遇到芒砀山的强人下来劫道,被本官先一步杀了个措手不及,杀死七八十人,俘了百余人。”
王炎有些惊讶,道:“那些俘虏可是送回了徐州城?”
柴宣笑道:“送回去麻烦,本官给放了。”
“啊!”
王炎大惊,道:“您这一时善心,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啊!那芒砀山的匪人,少说也有五六千人,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事不易迟,您还是先离开长清寨为妙,这里由下官顶着。”
柴宣淡然一笑,道:“此事本官自有主张,王将军无须担心,本官就等着他们来袭。”
王炎还要再说什么,却瞧见柴宣浑不在意,只得重重一叹,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他觉得柴知寨是个不错的上司,
只可惜太年轻了,不晓得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怕是要吃大亏。
事已如此,他也无力改变,
若对方来袭,他定豁出性命,也要护柴知寨周全。
不止是王炎在担忧,长清寨之前的老兵们也个个担忧,
他们这点人,还不够芒砀山打牙祭的。
听闻山贼将来,人人心中忐忑不安。
三天后,长清寨来了一支队伍,足有千余人。
许多熟睡的长清寨老兵们,根本不知道这支队伍何时到的?
清晨,有士兵照例打开寨门,然后就看到门外黑压压地站了千余人,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当时,就把这位老兵给吓傻了!
这些人是太平村的护院,人数整一千,
他们在接到柴宣的书信后,星夜兼程,赶来长清寨。
早晨,众人一起用过早餐。
演武场上,一千二百名护院整齐列队,威严肃杀,
每一位护院年纪都在二十左右,手持长枪,背负复合弓,腰悬手刀,腿侧带着轻弩。
作为军用轻弩,它们比时迁在东京恐吓赵佶所用的要更大,射程更远,
弩箭的穿透力更强!能将战马射穿!
头戴牛皮鳞铁盔,身着墨蓝花战袍,佩戴护心铜镜,
手肘膝盖处,皆有厚厚的牛皮保护,足下穿一双棕色牛皮深筒靴。小腿处还绑着白色的绑带。
柴宣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栾廷玉,王进分站两旁,时迁站在最后,
“开始操练!”
随着王进一声高喊。
一千二百名护院在演武场中舞起了长枪,
一时间,群枪寒光凛凛,舞动如狂风,腾挪如虎跃,翻转似龙腾。
一招一式都透着杀意!
还在养病的王炎和原长清寨的老兵们见到这一幕,全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们漫长的军队生涯中,见过的装备最精良,士气最高涨的军队,没有之一!
相比之下,王炎发觉自己一名副知寨,所配的武器战甲,都不及对方的普通军士,
他一双皮靴穿了五年,破了好几个洞,用牛皮打着补丁。
而这支队伍中,每个人的皮靴皆干净如新,没一点破损。
据说每人都有二双,可以换着穿。
“嘶!真有钱啊!真舍得花啊!”
王炎有种深深地自卑感。
练完枪术,又练刀术,
刀术练完,接着一千二百名护院列队跑出寨外,开始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