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老连忙过来劝解安慰。
苗仲先醉了一夜的酒,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转,得到紫宗望去世的消息后,也是震惊了半天。
随即,便去探望。
“姓苗的!你还有脸来?说!是不是你害了我父亲!”
紫宗望的长子,显然没有其父那般狡猾和城府
一见着苗仲先,便情绪失控,指着苗仲先的鼻子破口大骂。
苗仲先好意来吊唁,冷不防被骂,怒从心起,也不甘示弱,回骂道:“混帐东西!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
紫宗望的长子再骂:“尔乃鼠辈,敢做不敢为,小人也!”
苗仲先气极败坏,作势要教训紫宗望的长子,
其余三族的族长忙过来劝解,好说歹说,总算平息下去。
只是紫家族人已与苗仲先彻底翻脸!
当晚,卧牛山轮防,紫家的护院便没有去!说是要为紫宗望守灵!
其他三位族长的住处,全都增加了五倍的人手,而且清一色的全是自家族人,
苗仲先回屋后,大发雷霆,砸了许多东西,破口骂道:
“蠢货,蠢货!紫家人都是蠢货,这般明显的嫁祸手段,竟没有一人看得出来?”
李明面无表情站在一边,待苗仲先打砸完后,这才悠悠说道:“相公,或许是他们瞧出来了,仍要冤枉大人呢?”
“这……这……”
苗仲先刚才气糊涂了,听李明这么一说,似是恍然,自语道:
“原来如此!紫宗望肯定是其他三位族长派人杀的!
目的就是为了嫁祸本官,一来,想让所有人恨本官,趁机取本官的脑袋。
二来则是想趁机吞并紫家的财宝和人丁,一石二鸟啊!”
苗仲先焦急地来回走动,思绪如飞。
良久,他突然看向李明,激动地说道:“李将军,本官待你如何?”
李明道:“相公待属下,自是极好!”
苗仲先又道:“你是知道的,本官从没有谋逆过,一直都是那姓柴捣的鬼!
可那姓柴的,本官原本也没想得罪,都是那四个老东西非要霸占着徐州的商业,不给人家来做生意。
他们劫了姓柴的给童贯的岁贺,足足十万两啊,本官才分了一万两,
事是他们惹的,眼下他们又想招安,又要来拿本官的项上人头?
你说说,本官何错之有啊?”
李明见他越说越激动,只得劝道:“相公放心,属下永远站在相公身边!但凭相公驱使!”
苗仲先大喜,道:“好!有你这句话,以后你我便是兄弟了!”
………
是夜,卧牛山起了大火,厢兵的军营被烧去不少。
若不是发现的早,苗仲先的住处也会被大火蔓延。
奇怪的是,这次大火,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
大家救完火,重新搭建住处,厢兵们表现得很平静。
苗仲先同样如此,不吵不闹,也不追究是谁放的火,似是忍了。
此等做法,反倒让其他三位族长越发不安。
周昂就驻扎在山脚下,听到卧龙山上吵闹了一晚,
心中无比畅快,回到营中与柴宣对饮。
“柴公子,我看这伙贼子,快要内哄了!公子好算计啊!但凭一封信,就让他们彼此猜忌,周某佩服啊!”
周昂痛快地喝着酒,乐呵呵地说道。
行军打仗多年,他是头一次过这种日子,
只管在营帐喝酒吃肉,静看对方内斗撕杀!
自是别有一番感慨!
柴宣也笑道:“不过是一帮匪类罢了,乌合之众,周将军打他们越狠,他们反倒会越团结,可若是给他们一些利益,让他们去争去抢,他们便会反目成仇。”
周昂大笑道:“原来如此!听公子一席话,周某受益非浅!敢问公子,不知接下来,我等是静观其变,还是有所行动?”
柴宣道:“小可自是喜欢看着他们慢慢缠斗,无奈周将军的破敌期限快要到了,接下来,还得煽风点火,让他们早些拼个你死我活。”
周昂深以为意,抱拳道:“那就有劳柴公子了,若公子有所差遣,周某必赴汤蹈火。”
柴宣笑了笑,道:“之前两晚是时迁时提辖,夜闯卧牛山,一夜杀人,一夜放火,这功劳还请周将军代为报上去,不能让时迁兄弟白白冒险。”
周昂点头道:“那是自然!柴公子的意思是,今晚要时提辖再去卧牛山?”
柴宣摇了摇头,道:“凡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对方定有所防,时迁今晚去卧牛山,必遭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