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等人,护送着五百辆运送物质的马车,悄悄行驶在官道上,
这两个多月来,他们干的是镖局的活,无惊无险,难免有些松懈。
有人来报:“樊头领,刚才射杀几名探子,有一人逃脱,恐怕会有贼军来袭,我等是否要掉头回去?”
樊瑞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是狂喜,精神大振,大笑道:
“哈哈哈……来得妙啊!爷爷正闷得慌呢,他们不来则罢,若真敢来讨打,正好借此机会,试试公子所赐的神弓威力如何?”
他又对其他人喊道:“大家打起精神,今晚总算要开荤了。”
芒砀山的山贼们闻言,俱都兴奋起来。
…
高廉带兵埋伏在官道两边的林子里。
不久,真有一支车队缓缓驶来,
车上货物不轻,压得路面咯咯作响,马车行得不快。
高廉待对方临近,猛然站起,大吼一声:“上!”
同时将手中的黑幡一挥,放出黑风黄砂,卷向车队,
风砂突起,
惊得车队中的马儿全都扬蹄嘶鸣,不敢再往前走。
樊瑞愣了一愣,见对方竟也会法术?
他哈哈大笑,高声道:“不知是何方道友在此发财?出来一叙如何?”
他虽笑着说话,手中也未停,拿出一张符纸引燃,朝前一吹,符纸化为缕缕白烟,飘入黑风黄砂之中。
黑风黄砂骤然停下。
高廉皱头微眉,暗道:“怪哉,对方竟也是个有本事的道人。”
见对方问话,他起身答道:
“吾乃飞天神君高廉,尔乃何人?为何会在夜晚出现在官道之上?”
樊瑞大笑道:“哈哈哈……我倒是谁?原来是高廉道友!久仰久仰!
樊某听说,你是高俅那狗官的叔伯兄弟,
因为谋反,被堂哥高俅大义灭亲,给捉了打入死牢,
你老婆在教坊司还跟高俅的干儿子,也就是你的侄子厮混恩爱,
啧啧!
你们高家之人,行事果然异于常人!樊某佩服啊!”
高廉闻言大怒,骂道:“贼道找死!”
他取出聚兽铜牌,念动咒语,从中放出数百猛兽。
身后三百飞天神兵也取下葫芦,准备放火。
樊瑞见势不妙,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他怪叫一声:“弟兄们,撤!”
赶车之人,将拉车的马儿放出,翻身骑上,与其他骑兵一同哟喝着逃了。
高廉的猛兽追来,对方早已逃得没影了。
“鼠辈!”
高廉对着樊瑞等人离去的方向骂了一句,带人前来接管这些遗弃的马车。
“将军!车上尽是粮食,肉干和豆油之类的,每车少说也有千斤,这几百车怕是有四五十万斤之多!”
一名飞天神兵过来禀报。
高廉笑了,吩咐道:“叫那些骑兵把马儿空出来,套上马车,把这些粮草全拉回去。”
高廉手下还有五千御瘟军,其中骑兵不足八百人,分出五百匹马儿拉车,能调动的骑兵,只有三百人不到。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高廉决定连夜赶路。
五千御瘟军护着车队,缓缓朝着齐州行去。
高廉骑马来到高俅身边,又抽了高俅一鞭,嘲笑道:
“高俅老贼,滋味如何啊?
你可真是本将军的福星啊!本将军选择走此路,原本是想多折磨折磨你,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白捡了几十万粮草。
你说说,本将军该如何报答你?”
高俅披头散发,衣服破烂,踉踉跄跄地走着,眼神空洞,连瞅高廉的力气都没有。
高廉骂了一会儿高俅,又抽了几鞭,看着高俅又痛得晕厥过去,这才心满意足。
此时,已临四更天,夜黑风高,天寒地冻。
御瘟军们皆又冷又饿,走得缓慢。
一人过来说道:“将军,夜风太寒,可否让弟兄们休息一会儿,吃些东西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