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高唐州啊?那还是算了吧!”
几位泼皮一听,顿时泄了气,
他们只想在清河县耀武扬威,不想背井离乡,去他处讨生活。
人各有志,武松并不强求。
几人又喝了一会酒儿,武松问道:“几位兄弟可知我兄长搬往何处?”
泼皮们一听他提及兄长,俱都来精神,
一人笑道:“武兄弟你还不知道吧?你兄长娶了张大户家的婢女为妻,你有嫂嫂啦!”
武松神色一喜,道:“真的?”
那人道:“千真万确!而且,你嫂嫂长得貌美,梁都头手下的那些泼皮,还常去你兄长家瞧你嫂嫂,还说是一块羊肉落在了狗嘴里,或许是你兄长不堪骚挠,才会突然搬走!”
“竟有此事?”
武松闻言,脸色阴沉下来,寒声说道。
那人直点头,道:“骗你作甚,不信你问问左右邻居?可是他们怕得罪梁都头,不敢告之与你?”
武松越发信了。
吃过饭,泼皮们也没甚去处,便拉着武松一处小茶棚坐下,叫了几碗散茶,一边饮茶,一边述说这两年来的变故,满肚子都是牢骚。
下午,武松回到客栈,伙计一见到他,迎上来说道:“客官,有人在后院等您。”
武松随他去了后院,就瞧见几人正在马厩旁对他那匹马儿点头论足,
伙计对其中一人道:“小官人,马主人回来了。”
一位年轻的公子抬眼看向武松,上下一番打量,见他身材伟岸,气度不凡,拱了拱手,道:“阁下这马儿神骏,可否卖于小可。”
武松断然拒绝:“此马乃是好友所赠,不卖!”
那人却有些不依不饶,道:“唉,世上哪有不卖的物什?你只管开价便是,这马儿本人甚是喜欢,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
武松仍是一口回绝:“不卖”
那人被他驳了面子,脸上有些不悦。
他身边一名壮汉怒道:“俺家小官人看中你的马匹,你为何不卖?可是瞧不起小官人?”
武松冷声道:“俺为何要卖?”
“这厮甚是无礼,跟他罗嗦作甚,打他一顿,他便卖了!”
又有一名壮汉喝道,
他快步上前,拂起袖子,抡起拳头,朝着武松打来。
小官人在一旁轻笑,并不阻止。
武松待那壮汉靠近,飞起一脚,在对方拳头还未打来时,先一步踢中对方胸口,将其踢飞出去。
“砰!”
那名壮汉砸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小官人身边的还有三名壮汉,见此情景,却不敢再上前,看向武松的眼神,多有畏惧。
“滚!再敢来烦你家老爷,这便是尔等下场!”
武松怒呵,一拳击出,将一根大腿粗的马厩柱子打得崩裂!
在场众人,人人面色大变,再不敢触武松的晦头,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客栈伙计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武松丢给他百余文钱,道:“坏了你家柱子,这钱算是赔你的!”
伙计见武松如此勇猛,如天神下凡一般,哪里敢收他的钱,慌忙摇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武松脸色一沉,道:“有甚不敢?你可是瞧不起俺?”
伙计吓得双腿一软,作势但要跪下,
武松单手一扶,将其扶起,道:“不必惧怕,俺又不会吃了你!钱你拿着,俺不欺负老实人的!”
武松将铜钱强塞给他,自个上楼去了。
“客官。”
伙计叫住武松,道:“那张小官人非善类,他姐夫乃是江主薄,您可要小心些!”
“多谢!”
武松回了一句,便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