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武松弓步扎紧,死死钉在地面,
唯有一头乱发,随风猎舞。
而那匹骏马连成骑士一同被他撞得横移丈余,重重的栽倒在地。
战马哀吼嘶鸣,骑士惨叫挣扎。
西门庆和那些护院们几时见过这般勇猛之人?
一个个吓得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退后。
武松趁机冲向另一位骑士,凌空将其踢落马下,就势骑上马背,朝还在震惊中的西门庆冲去!
西门庆反应过来,掉头就逃!
那三十几名骑士停在原地,看着一追一赶,逐渐远去的二人,不知该不该跟上?
“二郎兄弟!有话好好说!之前是小可错了!小可愿意向令兄磕头道歉,归还藩金莲,再赔五百贯钱,可行啊?还望二郎兄弟,莫要冲动啊!”
西门庆一边慌不择地的奔逃,一边大声喊道。
“要俺饶你也行?得先吃俺一刀!”
武松厉声呵道。
………
阳谷县,柴宣与张知县带人闯入西门府。
二人皆是心知肚明,西门庆已经跑了,不过面子上却是要做足。
西门庆的妻妾皆被控制,只能呆在府内,不许外出。
张知县安派衙役在府门外守着。
他对柴宣说道:“柴公子,西门庆不知所踪,本官暂且将西门府查封,待捉到西门庆,再来一并审理此案,如何啊?”
按大宋律,私通贼寇,是要杀头抄家的,
张知县认为西门庆到达东京后,定会安然无事,不愿得罪他,故对西门府只查封,却不抄家。
他又不愿得罪柴宣,只想先将局面稳住,
待西门庆从东京获释回来,再由他与柴宣去闹腾,
双方神仙打架,
他一个没有靠山的知县,最好置身事外。
张知县怕得罪西门庆,柴宣却是奔着把西门庆往死里弄去的。
他笑道:“西门府藏污纳垢,需得仔细搜查,或许还能搜到许多贼脏,知县相公,若是疲倦,可先回去歇息,今晚由小可来负责搜查。”
“这……柴公子,这恐怕不太好吧?”
张知县面色为难。
柴宣摇头苦笑,道:“哎!小可也是军令难违!此次带兵剿匪,贼脏却没有搜到多少?回去不好向童太师交待!”
张知县闻言,脸色难看,
他明白柴宣的意思,
这群鸟官兵们,常借着山东匪患,大肆敛财,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还经常屠灭山村,拿着无辜百姓的脑袋去领赏。
“脏!真是太脏了!”
张知县自认为他也不干净,民脂民膏也贪了不少,但他谨记做人留一线的原则,有自己的底线。
一经比较,他觉得自己便是官场的一股清流!
见张知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柴宣哈哈大笑,笑得张知县心里发毛。
柴宣笑罢,凑近来低声说道:
“知县相公放心,该给相公的,分文不少!小可也会为相公保密的。相公今后若为难,可将一切罪责推到小可身上。”
张知县闻言,见还有自己的那份,心里好受了些,勉强挤了一丝微笑,道:
“柴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本官就当作没看见,本官还有要事,告辞!”
“好!知县相公,慢走!”
柴宣又是一阵大笑。
西门庆在阳谷县乃是属一属二的豪商,家中钱财不少,还有许多店铺在手中。
柴宣既然来了阳谷县,又有他通贼的罪证,不借机抄了西门府,难道还留着过年?
“传我命令,查抄西门府,将贼脏搜出来!”
柴宣一声令下,护院们开始翻箱倒柜,
西门府又是夜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