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义子高喊,率先一步朝里面冲去。
可那些水匪们却是磨磨蹭蹭,走得很慢,因为路过一箱箱银钱时,他们都会忍不住伸去去抓几把放入怀中。
“快些进去!”
“莫要狗官逃啦!”
“谁在抓钱,老子宰了他!”
洪山齐见状,气得在后面痛骂,一连着踢倒好几个故意磨蹭的水匪。
然而,他们找遍整个柴府,一个人都未找到。
“这……这怎么可能!小的跟弟兄们在外面守了半夜,他们从二更开始,一直在院中吃喝,直闹到三更才罢,
小的还爬到树上远远的偷看过,
当时院中点着许多火把,照得亮堂堂的,有百余人在院中吃喝,
小的可拿性命担保,并未看走眼,那姓柴的也在,
可为何竟会凭空消失了?难不成,他们会妖术?”
一名头目面容古怪的解释道。
百余名大活人,竟凭空消失了?这事透着古怪!
洪山齐眉头紧锁,手中不断的拨弄着两颗铁核桃。
“义父!俺们还是拿钱走了吧!”
一人出声说道。
洪山齐抬眼扫过众人,见所有人眼中都带着贪婪,
众心所向,他也没办法,只得道:
“好!弟兄们一起搬钱,大家记着多拿银钱,莫拿铜钱,回去后,大家再一起分。”
众水匪们叫了声“好”全都跑过去翻着钱箱,专挑银钱往怀里装。
人人喜笑颜开,激动不已。
在外面守护的一百名水匪,听到里面在抢钱,哪里还愿意呆在外面?一窝蜂的拥进来,加入抢钱的队伍。
只是苦了第一批,翻墙落地的捍匪们,
他们个个受伤不轻,连走路都难以自理,更没办法去抢钱。
一个个在边上看得眼热,心中又急又气,
正值水匪们全身心的投入到抢钱之中,院外抛来一个个冒着黄烟的罐子,
罐子是铁皮的,四周有眼,一股肌浓臭腥辣的黄烟正从里面冒出。
“咳咳……”
“咳……这是何物?俺的眼睛睁不开了!”
“糟了!烟中有毒!大家快屏住呼吸!”
“咳咳……俺好难受!”
“快出去!俺们中埋伏了!”
……
不断的有铁罐丢进来,浓烟很快便将整个院落笼罩,
黄烟滚动,水匪们吸上一口,顿觉胸肺似是被火焰灼烧一般,剧裂的咳嗽,
黄烟熏入眼中,也立刻被刺得红肿流泪,目不能视。
五百名水匪如丧家之犬,狼狈地在地上乱爬,想找到出口出去。
洪山齐虽第一时间屏住呼吸,可眼睛依旧被熏着直流泪,
他强忍着不适,带人朝门口冲去,
然,当他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口时,却隐约瞧见,门口停了好几辆木车,
车上不知燃烧着何物,正大量冒着黄烟,随着寒风,送入院中。
“咳咳……“
洪山齐大惊,吸了口黄烟,顿觉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跪爬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
离柴府大门百步处,
柴宣,栾廷玉,武松,时迁,乔家姐妹和一百名护院,静静的站着,看着那些水匪,在黄烟中痛苦的挣扎。
这些黄烟主要成分是辣蓼草,一种比辣椒还辣的草药,
另外还混有花椒以及一些烟雾中有毒,能使人全身麻软,却又不会毒死人的植物。
把它们磨粹,混合,浸湿,再与酒精,琉黄一起点燃。
如此,便能产生大量的刺激性黄烟!成为大宋版的毒气弹。
效果不错!
五百名水匪中,不乏江湖好手,
可一旦吸引黄烟,立刻失去战斗能力!
乔沐清,乔沐婉两姐妹,一会儿看着柴府里的黄烟,一会儿又扭头偷偷看柴宣。
两人皆是心中狂跳。
若不是她们投到柴宣这边,今晚在黄烟中挣扎的人中,也有她们两个。
“狗官果真长了八百个心眼啊!”
乔沐清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