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回首看了柴宣一眼,柴宣点点头。
周昂如得到命令一般,猛地一拍战马,朝着那名军巡使冲去,
数十步的距离,眨眼便至!
军巡使慌忙喊道:“快!快拦下他!”
他身边的几十名亲随闻言,纷纷护在他前面。
“杀!”
周昂的亲随见状,也持着兵器冲来。
双方一接触,便撕杀在起来!
周昂一马当先,长斧抡起,一斧便将一人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鲜血喷出丈余高。
他便淋着对方的鲜血,直逼军巡使的面前,一斧劈下。
军巡使早就被吓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位将军一言不合,真就敢杀过来?
他接此次命令,本就是有猫腻的,心中发虚,不愿将事情闹大,原以为吓唬吓唬对方,大家各自收场罢手。
谁曾料到,对方来真的?这是奔着把事情往大处闹啊!
“府尹误我啊!”
军巡使心中痛呼,周昂的斧头已经劈到眼前,他只得举刀,奋力阻挡。
“砰!”
他手中的刀被周昂一斧劈成两半,
他见势不妙,一边转头奔逃,一边出声求道:“这位将军,误会啊!快些住手!有话好好说啊!”
“晚了!看斧!”
周昂战意高涨,追上此人,又是一斧抡出,将此人拦腰砍断!
马儿仍驮着军巡使的下半身狂奔,
对方上半截身子掉落在地,一时半会,竟没有死去。
他低头看着只剩半截的自己,仰呼哀呼一声:“苦也!”
周昂的亲随此时也将军巡使身边的亲随全给杀了。
剩余千余名禁军一看主官都死了,全都吓得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周昂命人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收缴,看押在一旁,这才来到柴宣面前,问道:“柴公子,下一步,该如何做?”
柴宣说道:“先等天亮,柴某已派人去通知童相公和朱相公,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此事做得不错,回头柴某拿出一万贯钱,周将军私下里给兄弟们买酒喝,叫他们莫要声张。”
周昂笑道:“那是自然!”
乔沐清亲眼见到今晚发生的之一幕,如今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五百名蛟头帮的好手,一个没跑掉,全被生擒了,官兵却是一人未伤,
不知哪里跑来的一千禁军,气势汹汹,她当时以为自己必死,结果,也被姓柴的狗官给拿下来。
这人真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之前他说才五百人就想杀他,忒小瞧他了!
只是,她有点迷惑,姓柴的狗官到底是官还是匪?
为何匪也杀,官也杀呢?
“喂,姓柴的,你怎知道后面还会来一支官兵?”
乔沐清凑上来,小声问道。
柴宣却是神情淡然,微微一笑,道:
“这叫换位思索,柴某曾设想过,若柴某是幕后那人,用完蛟头帮杀人后,下一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蛟头帮灭口,
一来能省下些钱,二来,可防止今后蛟头帮会以此事相要胁。
三来则是给大众一个交待,
杀人的水匪,已经伏诛,开封府还能捞点功劳不是。”
乔沐清闻言,惊得直啧舌,有些服气地说道:
“怪不得洪山齐说你长了八百个心眼,俺觉得,他还是说少了。”
她有些气馁,感觉东京城里的相公们,个个都是不好惹的,还是江南好,民生纯朴,风景也美。
周昂这一千禁军,前两日就偷偷进城,分批藏在附近的宅院中,
这一千人只是预防不测,若无事发生,再悄悄出城便是。
柴宣有此准备,纯属多防备一手罢了。
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总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