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之人速速进船舱,给他们包扎,这里有我们三人即可!”
柴宣吩咐道,
二十名护院有六人伤势较中,大多是被暗器所伤。
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有一层内甲,可护住要害,连箭矢都有可能防住,
这些江湖中人的暗器,按理说是射不穿内甲的。
然而,江湖中人喜欢用毒,暗器多带有剧毒,
有些护院被射中其他地方,哪怕只是皮外伤,但经过拼杀搏斗,毒素会随着血液迅速蔓延全身。
这六名护院跳下船后,已经昏迷。
甲板上,柴宣一手持短矛,一手持刀,与武松,栾廷玉呈三角方位站立,与那些跳落船上的水匪战作一块。
“公子,接枪!”
时迁冒着危险出来,递给柴宣一柄长枪,
柴宣弃了手中武器,提着长枪,单臂急刺,直接将一名从州桥跳下,还未落地的水匪刺穿,定在空中。
手一抖,长枪收回,
那名水匪口中喷血,惨叫着跌入水中。
画舫的甲板不大,宽一丈多,长三丈,柴宣,武松,栾廷玉三人施展开来,便足以控制整个甲板,来再多的人也会被三人联手围杀。
“杀啊!”
“莫要狗官逃了!”
“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兄弟们拼啦!”
……
州桥上,不断的有水匪高呼,跃下来拼命,
可栾廷玉,武松是何等人物?
这些水匪在甲板上失去以多攻少的优势,几乎是落下一个,便被宰掉一个。
柴宣虽然本事不及栾,武二人,但他从六岁起就习武打基础,
这两年又受到王进和林冲二人的指导,王进的棍法,林冲的枪法,都学了个遍,经常也与护院们实战,
一般的江湖高手,他也不惧的,
更何况栾廷与武松还会护着他,
他更加放心,正好借此机会磨练自己上阵杀敌的本事。
他意气丰发,一杆枪使得刁钻诡异,每一枪都直奔对方要胁,不断的有水匪中枪倒地。
“公子好枪法!”
时迁看着眼热,在船舱内拍手大笑。
此时船舱中,除了二十名护院外,还有乔沐清,乔沐婉两姐妹,张春娘和那名在大相国寺猜灯谜的官家小姐,外加四名船工。
原来,时迁第一时间飞奔到柴府,
与柴宣所料不差,柴府真的被开封府的官员找了个借口,全给堵在门口。
时迁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又掉头,想去城外找周昂,
结果半路上正好遇到张春娘与同伴乘画舫游玩,
于是,时迁便将柴宣遇袭之事告之,一同过来接应柴宣。
州桥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大,马军司的禁军接到命令,按兵不动,却有许多百姓已将此事传开。
汴河两岸,黑压压的围了许多百姓,都将目光看向河中间,看着画舫上的三人联手杀水匪,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水匪们接了死镖,不成功便成仁,除了以命相搏,已没有退路,
他们死伤惨重,仍得硬着头皮往下跳。
很快,画舫周边的河水已被鲜血染红,河面上漂浮着几十具尸体,
柴宣将甲板上最后一名水匪刺穿挑飞,这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两岸的百姓越聚越多,
州桥上还有百余名水匪,看着下方的画舫跃跃欲试,又有些胆寒,因为甲板上横七竖八,也全是尸体。
勇敢的水匪已经勇敢的赴死了,剩下的都是些惜命的。
柴宣三人在甲板上,简直就是三头杀神!
连好几位帮派里的堂主下去,也坚持不了三五个回合便被斩杀。
“公子,要砍掉绳索吗?”
时迁过来问道,
画舫不能驶离,是因为水匪用爪钩钩住的船沿,
刚才大战,没机会砍断绳索,现在战斗停止,有足够时间砍断绳索。
“不用!将他们一次性杀光也好,省得以后还要防着!”
柴宣寒声说道。
他现在肾上腺素飚升,正在兴头上,两眼通红,只想痛快杀人!
事实上,他身上也被刀枪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染红了半身衣袍,可他就是一点也不觉得痛。
他热血上头,持枪指着州桥上剩余的百余名水匪,大笑道:
“哈哈哈……小小蟊贼,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尔等不是要杀本官么?本官不跑,等着尔等来杀!还不速速下来受死?”
州桥上的水匪闻言,又惊又怒,
他们杀人越货的事情做得多了,几时见过这般嚣张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