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观点，”比司吉看向伊恩，微微点头。

“伊恩哥哥，是数字促进了念兽的智能化吗？”

尤贝尔望向伊恩，再次提出一道疑问。

伊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摸了摸下巴，随后说道，“我想，这个可以从我们人类进化与数字的关系中寻找到答案。”

“在生物层面，首先是数字感。”

“怎么理解人类和部分魔兽独有的能力‘数字感’。”

“在最近发表在《认知科学趋势》期刊上的一篇文献综述中，安德烈亚斯·尼德从比较生物学和演化生物学的视角，探索了不同脊椎动物大脑产生数字能力的解剖结构和生理学基础。作者指出，脊椎动物的端脑皮层各部分的解剖学和生理学特性非常适合独立产生数字感，而这在脊椎动物的最后一个共同祖先中尚不存在”

“当两个数字差异更大时（“数字距离效应”），其识别能力会系统地增强；当数字的量级增大时，其识别能力会相应地削弱（“数字尺度效应”）。此外，数字的主观感觉与客观刺激幅度的对数成正比，这种关系称为费希纳定律（Fecher’sw）。”

“这是判别动物具有近似数字系统的一个特征。”

伊恩顿了顿，继续说道，

“端脑皮层是与数字表征相关的关键区域。哺乳动物的大脑皮层（“新皮层”）也明确与表征数字有关。”

“大脑皮层的优势之一是它可以作为（丘脑）感觉输入和（意志）运动输出之间的中介。这使其能够以明确和目标导向的方式响应感知到的数字信息，并允许跨感官模式合成信息。因为数字是超出特定模态的抽象类别（三段声音和三张图片都对应数字3），所以数字表征依赖于这种感觉的合并，这在关联的大脑区域中找到。”

“所以这一点上，要设计那种智能自主型念兽，可能还是涉及到数字与意识，如果将各种武器以各自的特定的数字来代称，比如1号为菜刀、2号为折凳、3号为会爆炸的佛跳墙等。”

“这种明确导向与数字的构建过程有可能对智能型念兽的‘开智’、‘认知’有帮助。”

一旁的玛奇好奇地问道，“那么为什么有些念兽身上显眼的地方会有数字？”

玛奇像是想起之前旅团执行任务时遇到的某只特殊念兽，看向伊恩，突然问道。

伊恩低头沉思。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玛奇，缓缓说道，

“人类特异性基因表达模式在个体发育过程中致使更多神经元的产生，而这也伴随着大脑皮层的各种结构变化，例如顶叶、颞叶和额叶中新皮质相关区域的相对增大。与这些增大相关联的皮质可以实现人类独特的符号能力，包括算术和数学技能。”

“出现数字，意味着其拥有符号能力。在念兽身上，或许就是，以人类和其他高智能物种拥有的符号表达，去制造足以致命的风险，但同时获得收益。风险是极其容易被识破的念能力，收益包括念兽的智能。”

伊恩说着想起了尤匹。

这种魔兽混合种最难识破拿酷戮的波特克林，这算是一个跨数字系统或者说认知的暂时漏洞。

换成猫女或者普夫他俩，通过波特克林头部数字的变化，不用多久估计就能看穿拿酷戮的念能力。

所以念能力的风险是相对的。

“伊恩，你提出的角度有点意思，”比司吉托着脸看向伊恩，好奇地说道，“你想到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当然，”伊恩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