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杀无辜之类的事情也没有少干。

总之，死不足惜！

肉芽收回，也将李霖的神魂勾出，将先天神意吞噬，同时，李霖的气血和真气亦是从他体内倾巢而出，全都被蚜虫吞噬，然后，由魔种转换，变成本源能量。

这能量可以回馈婴儿本体。

也可以留在现在这具身体。

同时，也可以转换传输给血海观音，让快要将人骨舍利塔吞噬的血海观音变得更加强大。

司马赵在颤抖，眼中充满恐惧。

顾夕朝身后的蚜虫太过恐怖，其气息甚至比人骨舍利塔还可怕，和家族供养的其他几个灵神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有可能还要强大几分。

咔嚓……

一声轻响，人骨舍利塔彻底崩塌。

骨头化成粉末，粉末随风飘扬，消散空中，原地只余下了一丝红光，然后，淡淡消散。

“噗！”

司马赵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了顾夕朝跟前。

“别杀我！”

“看在司马家的份上，别杀我！”

“剑圣是我的大伯，徐国公是我二伯，家父司马长空，武圣之下第一强者，大兄乃是户部侍郎司马干，此次叙州事件的钦差大臣，看在他们的份上，公公，别杀我！”

他涕泪纵横，可怜兮兮地求饶。

“好！”

“我不杀你！”

顾夕朝说道。

“谢谢公公，谢谢大人，请问公公尊姓大名，小的一定要给公公立长生祠，让众人膜拜……”

司马赵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又带着笑意说道。

“那倒不必！”

顾夕朝笑了笑。

“只要你能够承受那些被你血祭的百姓们所遭受的痛苦还能活下来……”

啊！

司马赵眨巴着眼睛。

顾夕朝挥了挥手，蚜虫身影瞬间虚化，消失不见，同时，魔种已经进入了司马赵识海。

并非寄身。

也不是搜魂。

顾夕朝只是将先前自己所感应到的那些祭品曾经的感受融入了司马赵的神魂。

如此，司马赵也就能够感受到那些人的感受。

无穷无尽的痛苦，仿佛置身地狱难以挣脱的绝望，永远都看不到光明的无边的黑暗……

那一刻，司马赵化身为那些被他虐杀血祭给人骨舍利塔的生灵百姓，永无休止地面对临死前的那一瞬间。

当那些人在他面前绝望呼喊求饶的时候，他只会咧嘴哈哈大笑，并没有半点感同身受。

在他心里，那些人和他并非同类。

他是人，那些家伙不过是两足羊。

现在，他变成了那些两足羊，变成了被虐杀的对象，根本就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一瞬间，神魂之火就被吹灭，他仍然跪在顾夕朝面前，眼中的火焰却已经熄灭。

“真没用！”

“干得出那样的事情，设身自处，却坚持不了一息！”

“废物！”

顾夕朝冷哼了一声。

……

叙州。

白沙郡。

城中的天演阁。

阁楼最上方，司马长空耳边传来了淡淡的哭声。

哭声在阁楼上盘旋回荡，他叹了叹气，睁开眼，转身望向了天云关的方向。

“我儿司马赵，没了！”

他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