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的心中,再次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他越想越觉得,这三个人,很可能就是杀害弟弟沈剑的凶手!
不过钱潮已被自己杀死,那就从剩下的两个人开始查。
“顾承安……柳宣……”
沈念喃喃自语,将这两个名字,牢牢地记在心中。
藏书阁内,沈念紧紧地攥着那份漏洞百出的案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沉重。
白云宗的敷衍塞责,案卷的语焉不详,非但没有让他放弃追查真相,反而激起了他心中更加强烈的愤怒和怀疑。
“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就亲自去查!”
沈念心中怒火翻涌,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冲动,他要找到这两人,亲自问个清楚,就算他们不说,他也要用自己的手段,让他们开口!
他将手中的案卷,狠狠地掷在书架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藏书阁。
走出藏书阁,沈念并没有立刻离开白云宗,而是拦住了一名匆匆而过的白云宗弟子,语气冰冷地问道:“这位师兄,请问内门弟子顾承安、柳宣,两位师兄,住在哪里?”
那名弟子被沈念冰冷的气势所震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了沈念一眼,见他神色不善,语气冰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敢隐瞒,连忙说道:“顾承安师兄,住在听雨轩,柳宣执事……柳宣执事,则住在执法堂……”
“听雨轩,执法堂……”
沈念默默地记下了这三个地点,然后,他对着那名弟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去,朝着内门弟子的居所方向,快步走去。
他的步伐匆匆,如同离弦之箭,他的眼神锐利,如同猎鹰一般,紧紧地盯着前方,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顾承安、柳宣两人,查明弟弟沈剑死亡的真相!
白云宗内门弟子的居所,位于白云山的山腰之上,环境清幽,灵气充沛,与外门弟子的居所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如同仙境一般。
沈念穿梭在内门弟子的居所之间,他的目光不断地在周围扫视,寻找着顾承安、柳宣的身影,然而,内门弟子的居所,实在是太大了,房屋众多,庭院深深,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两个人,谈何容易?
而且,内门弟子的居所,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弟子,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他们两人,更是难上加难。
但沈念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他知道,时间紧迫,耽搁不得,他必须尽快找到这两人,才能查明真相,才能为弟弟报仇雪恨!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到极致,然后,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在内门弟子的居所之间,快速地穿梭。
他的速度极快,身法灵活,如同鬼魅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同融入了这片山林之中,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他如同一个幽灵般,在内门弟子的居所之间,悄无声息地穿梭,他的身影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阵阵微风,以及,空气中,淡淡的杀气……
宗门长老看到沈念四处找人影响不好,决定亲自带沈念去找人。
沈念随着引路的弟子,穿过曲折回廊,最终来到了一处偏殿。
偏殿位置偏僻,环境清幽,殿内陈设简单,空旷寂静,唯有窗外竹林,发出阵阵沙沙声响,更显幽深。
殿中央,两名白云宗弟子早已等候多时。
一人身着内门弟子道袍,面容白皙,眉宇间带着一丝傲气,正是顾承安。另一人则身着执事服饰,年纪稍长,神色沉稳,正是柳宣执事。
二人神情各异,顾承安表面平静,眼底却隐隐带着一丝不耐与轻蔑;柳宣则神色复杂,似有不安,又似有戒备。
沈念走进偏殿,目光如炬,扫视二人,开门见山,语气冰冷地打破沉默:“两位,别来无恙。”
顾承安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眼神轻蔑地瞥了沈念一眼,淡淡道:“沈念,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真敢闯上白云山。”
柳宣执事则神色复杂地拱了拱手,语气略显????:“沈公子,请坐。”
沈念没有理会顾承安的挑衅,径直走到一张空椅前坐下,目光如刀,直逼顾承安和柳宣,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废话少说,今日我来此的目的,二位应该心知肚明。”
“沈公子快人快语,我等佩服。”
柳宣执事干笑两声,率先开口,试图缓和气氛:“掌门真人慈悲为怀,体谅沈公子丧弟之痛,特命我等前来,配合沈公子查明真相。”
“配合我查明真相?”
沈念冷笑一声,目光中充满了嘲讽,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只怕未必吧?若贵派真有诚意查明真相,又何必等到今日?又何必用一份语焉不详,漏洞百出的案卷来糊弄我?!”
顾承安脸色一沉,略带怒意道:“沈念,注意你的言辞!我白云宗好言相劝,已是仁至义尽,你休要得寸进尺!”
沈念眼神一寒,一股冰冷的气势,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瞬间笼罩了整个偏殿,也压得顾承安和柳宣二人,心头一凛,脸色微变。
“我是否得寸进尺,自有公断!”
沈念语气冰冷,寸步不让,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顾承安和柳宣,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我只想知道,当年,秘境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弟弟沈剑,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声音洪亮,如同洪钟大吕,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也带着一股令人感到胆寒的杀气,让顾承安和柳宣二人,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惊。
柳宣执事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开口解释,却又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顾承安则是紧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他死死地盯着沈念,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但最终,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说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许多细节,我们都已经记不清了,你又何必,苦苦追问呢?”
“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