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弘儿情况可有好转?”忠礼王看着她问道。
这中年妇人正是忠礼王妃,她满脸忧愁,摇头叹息道:“还是不见起色,而且方才喝下去的汤药,也都吐出来了。”
忠礼王听后,不禁跟着长叹一声,转身对沈蕴说道:“沈大人,这便是犬子,一切就有劳你了。”
沈蕴正色回道:
“王爷言重了,此乃我分内之事,不过,我医治之法颇为特殊,还望王爷能屏退左右之人,且替我保密。”
忠礼王听闻,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只要能治好犬子,本王定当一切照办。”
说完,他便让屋中候立的侍女们尽数退下,甚至连王妃也劝其离开。
“王爷,妾身也需回避吗?”
王妃面露迟疑之色,她瞧着沈蕴年轻得过分,实在难以信服沈蕴的医术能有多好。
忠礼王神情严肃:“既然沈大人有所忌讳,咱们自然得遵循他的规矩,莫说是王妃你,便是本王也得回避。”
王妃听了这话,也只能起身离去。
忠礼王又客气地对沈蕴说道:
“一切有劳沈大人了,本王就在外头,若有任何需求,只管开口呼唤便是。”
语毕,他也退了出去。
沈蕴见状,心中不禁对这位忠礼王生出几分好印象,只觉得他是个光明磊落之人,竟对自己的医术毫无怀疑。
感慨片刻后,沈蕴来到床边坐下,借助医鼎仔细检查起忠礼王世子秦奕弘的状况。
一番细致检查过后,沈蕴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微妙,只因他发现,秦奕弘身上散发的病气,竟与当初陆仟手上以及陆仟逼他服下毒丸中的病气如出一辙。
在遇到瘟毒菩萨之时,沈蕴便察觉到瘟毒菩萨也有同样的毒丸,那时他便猜测,陆仟所中之毒,极有可能出自瘟毒菩萨之手。
毕竟瘟毒菩萨受吴天扈掌控,如此一来,吴家利用瘟毒菩萨炼制的毒来控制陆仟,便也合情合理了。
可此刻,同样的病气竟出现在忠礼王世子秦奕弘身上,由不得沈蕴深思。
瘟毒菩萨已经被抓了,莫非京城也有和瘟毒菩萨一样的人?
这毒想必是用来操控人的,然而秦奕弘却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要么是毒性用量过度,要么就是有人故意要毒死秦奕弘。
沈蕴想来,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毕竟若真有能力给秦奕弘下毒,精准控制毒性自然也不在话下。
显然是有人存心毒害秦奕弘,多半是冲着忠礼王府而来。
不管怎样,这些都仅仅是推测,具体情形究竟如何,沈蕴一时之间也难以弄个明白,打算先将秦奕弘医治好再说。
以他如今的修为,治愈秦奕弘并非难事,而且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为了避免引起轩然大波,惊世骇俗,沈蕴决定循序渐进,以免被更多人觊觎惦记。
当下,他取出银针,开始以银针缓缓施针医治。
而在屋外,忠礼王妃满心焦急与不安,看向忠礼王,忍不住问道:
“王爷,恕妾身冒昧,这位沈大人看上去这般年轻,真的能治好弘儿吗?”
忠礼王眉头一皱,耐心解释:
“王妃,你可别看他年轻,前不久,江南突发瘟毒,太医院一众太医,竟无一人敢南下接手解毒之事,最终却是这位沈大人成功破解,让江南万千百姓免遭瘟疫荼毒。”
“他师承金针沈太医,医术应当不必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