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冉凌雪喘了一口气,随手将鞋子一丢,说,“刚好打累了。”
“太子爷,爷,救命呀!”王禹哲顶着一张猪头脸,皮肤已经麻木,只管磕头。
江伯兮看后都有些不忍下手,只问了一句:“知错吗?”
“下官何罪之有?”王禹哲抬眸看着江伯兮,理直气壮地质问,“天下哪个男人没有妾室,就连苏景行要个妾室都有圣旨赐婚,我只是没有将小景接回来而已,还有皇上本就赐婚让冉凌雪……啊……”
江伯兮知道这个世道,争论男人对女子的完全忠诚没有用,他也可以不过问人家的家事,可是王禹哲大言不惭地说冉凌雪,这他可忍不了一点,凭什么苏景行背后搞鬼就要害了丫头的一生,于是抬脚踢向江伯兮红肿的脑袋,强大的冲击力让王禹哲后仰摔倒在地,后脑勺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袭击全身,他蜷缩起来,像一只肥胖的大蛆虫。
冉凌雪扶起方兰,又看向江伯衍问:“不知太子可愿为这姑娘做主?”
江伯衍看着王禹哲被打时,冉凌雪的气势,心中竟开始认怂,连声保证:“只要王禹哲同意马上和离。”
“你同意不?”江伯兮一脚踩在王禹哲的肚子上,明着威胁道。
王禹哲悲愤大喊:“方兰,你当真不讲一丝夫妻情分吗?”
“是你不讲还是我无礼?”方兰哽咽反问,“当年是你吃不起饭,没有读书的机会,你爹把你送到我家,我父母一直待你如亲生,可是你呢,不知上进,还在我的酒水中下药……”
“师兄揍他,太不要脸了。”冉凌雪急得跳脚,江伯兮脚下力度加重,王禹哲翻身吐出中午吃下的食物残渣。
“你当时说你是太爱我才会犯错,我父母错信你才会同意你我的婚事,可是你呢?转头就找了外室,挥霍的还是我家的家产,我恨不能斩杀了你这畜生。”方兰趴在冉凌雪身上,痛哭出声,“我父亲没了,母亲跟着去世,原想着夫君是依靠,没想到所有风雨都是他带来的。”
“好了好了。”冉凌雪轻抚方兰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另一边江伯兮简直把王禹哲当成了胖皮球,踢来踢去,口中嘟囔:“都怪你,伤了你媳妇的心,她现在抱着我家丫头,还让我家丫头安慰她,我家丫头还没有安慰过我呢?”
“太子爷,你还听得下去吗?”冉凌雪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问,“王大人娶亲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以后还有谁家姑娘敢嫁人,这万一遇人不淑,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呀!”
“好了。”江伯衍拍打着发胀的脑袋瓜,对着丝毫没有停下之意的江伯兮喊道,“九弟,让衙役把王禹哲押入大牢,等他计算好归还家产后,与方兰和离,再行判决。”
“多谢太子爷。”方兰说着又跪拜一次,抬头时,她感激地看了冉凌雪一眼。
这个时代的女子常常以男子为天,她还是头一次瞧见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男子的女人,那一刻冉凌雪仿佛浑身散发光芒,叫她移不开眼睛。
江伯兮回身见方兰松开了冉凌雪,这才饶过王禹哲,走到冉凌雪身边,轻声安慰:“没事,别太在意父皇的旨意,还有师傅和我在,一定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报……”
江伯兮话音刚落,王禹哲被带了下去,就有衙役来报,说苏景行的未婚妻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