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州县令陈敏达见过太子殿下!”
“平身吧,陈县令,此地为何人口如此稀少?”
赵文瑞没有下马,感觉拓州城处处透着古怪,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还不能轻易下马。
“回殿下,攻打大安城的匪兵,大部分就是这里的农民!”
“什么……”
赵文瑞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些被他全歼的匪兵竟然来自这个地方。
“没错,都怪那个姜平安,起兵造反,骗走了那么多人。”
“姜平安这个人已经被我们击毙了,此人既然凶残毒辣,为何就地正法,还要留着他秋后问斩?你这县令当得也太窝囊了!”
赵文瑞不轻易骂人,这次忍不住将陈敏达骂了个狗血淋头。
“殿下,批文早就送往朝廷,三个月了也未见回复,饷银也无法按时拨付到位,衙役们走的走,死的死,这烂摊子老朽也无能为力啊!”
“那,拓州守备军呢?也跟着造反去了?”
“拓州守备军只有两千人,和匪军战斗中就全部阵亡了!”
陈敏达跪倒尘埃,嚎啕大哭。
赵文瑞也是倍觉痛惜:“行了行了,别哭了,平身吧!”
进入城内,满目疮痍,断壁残垣,一片萧瑟。
城内富人也逃的逃,死的死,几乎成为空城。
“殿下,麦子快熟了,眼下无人收割,恐会烂在地里。”依玲惋惜道。
“我们不缺军粮,这些土地和粮食还是分给那些穷苦百姓们吧。”
“可,没有人口,分给谁?”
赵文瑞诡秘一笑:“这就很考验人了,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难道,殿下想要留下几日,帮助陈大人重塑拓州?”
“没错,你总算猜到了本王的意图,走,进城再说。”
到达陈敏达的府衙,这里建筑保存还算完整,也不知道这个陈县令是如何保住的。
“陈大人,这城里的房屋几乎全部倒塌,怎么唯独你的府衙还在?”
“殿下有所不知,是卑职散尽家财,求匪军手下留情,才保住了县衙。”
“你这是资敌,你可知罪?”依玲怒声质问。
“钱财乃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殿下,能保住命,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命都没了,一切都是白搭。”
赵文瑞看着这个瘦瘦的小老头子,叹了口气:“陈大人,回府草拟告示,就说太子殿下赵文瑞诏令,欢迎各地难民前来拓州城安家落户,每人送良田五亩,纹银一两免三年租子。”
陈敏达急忙让衙役拿来纸笔,记下太子的话。
赵文瑞进入府衙,继续说道:“拓州守备,由百姓们轮流值守,包括衙役,也由百姓轮流担任,任期一个月,工钱一两,期满换人。”
依玲听了,更加觉得奇怪,太子因城因势施策,处处彰显了百姓为主的思想。
如此一来,县衙给付轮值百姓一月佣金,全部轮下来后,人人手里有了钱,可以很好地带动经济运转。
倒是这钱,要从何而来?依玲感觉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