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清与马怀空坐在一起,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聊天。
“大哥,真要将巴州给古神教吗?”
马怀空为人向来粗犷,喝酒直接拎着酒坛,毫不在意胸前被打湿的衣襟。
“剑圣一死,巴州必将失守。即使为兄想要帮忙,但也是鞭长莫及。与其如此,还不如以巴州换云州。”
赵羽清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这么一来可实在是太便宜古神教了,巴州可比现在的云州富裕多了。”
马怀空舔了舔嘴唇,满脸的遗憾溢于言表。
他打了一个酒嗝,闷声说道:“大哥,要不我们直接打巴州吧!云州在天灾之下,我们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二弟,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怎么能攻打巴州呢?”赵羽清听到这话,当即轻斥道:“攻打云州,那是替天行道、除恶扬善,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可我们攻打巴州,那算什么?趁人之危?”
见马怀空喝着闷酒,赵羽清的语气又是一软。
“二弟,你要记住,我们天道盟是名门正派,做任何事情都要师出有名。万不可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失信义于天下,这是咱们天道盟能凝聚在一起的根基。”
马怀空闻言,当即点了点头,一副憨厚的样子,回答道:“大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是将巴州拱手让给云千重,我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赵羽清见状,欣慰的笑了笑。
一直以来,他都很庆幸有马怀空这样一个兄弟,否则,他焉能如此顺利的走到这一步。
“二弟,你别看巴州富庶,但实际上即使我们将其拿下,你我兄弟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大哥为什么这么说?”
马怀空拎着酒坛,眼中满是不解。
“二弟,你知道为兄为什么非要攻打云州吗?”
赵羽清把玩着酒杯,眼底带着一缕幽光。
“我正想问大哥来着。”
马怀空摇了摇头。
“若非迫不得已,为兄也不想攻打云州。实际上,对我们天道盟而言,古神教继续统治云州,让他们疲于治理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惜,天道盟成员复杂,太多的人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赵羽清脸上带着一些无奈,低声说道:“你我兄弟看似风光无限,可同佛宗道门分庭抗礼。
但实际上你我兄弟的底蕴还是太薄弱了,大多时候还要依靠那些中小层势力。可他们为什么要支持为兄呢?无非就是利益。”
赵羽清小酌一口,随即继续说道:“云州地动,古神教损失惨重,正是虚弱之际,那些人看到了机会,所以这才找上了为兄。这些人在盟中支持于我,为兄也不能在此时寒了他们的心。”
马怀空听了赵羽清的解释,当即愤恨道:“真是一群短见之辈。”
谁知,赵羽清却是摇了摇头,感慨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佛宗道门太过强势,他们想要延续下去,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壮大的机会。毕竟,只有吃到最里的才是自己的。至于未来?他们中的有些人都不一定还有未来。”
“这……”
马怀空闻言,顿时一阵无言。
“现在就是我这个盟主该回报他们的时候了,所以……为兄是万万不能拒绝的。”
赵羽清拍了拍马怀空的肩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不过,他到底介不介意,也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