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亲的责骂,赵又廷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半句。
过了一会儿,他才嗫嚅着开口辩解道:“我本来也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啊,真的是打算先去找顾若雪打招呼的。谁知道......谁知道她竟然和那个纨绔子弟萧遥在一起有说有笑,而且看起来相谈甚欢。”
“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想着出出风头,压过萧遥一头,也好让顾若雪对我刮目相看。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说到最后,赵又廷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听到这里,赵承顺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这分明就是愚蠢至极!就凭你这点学问也想在众人面前出彩?”
“结果呢?不仅没有讨得顾家小姐的欢心,反而还丢尽了我们宁王府的脸面!你说说看,以后我还怎么放心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办?”
“爹,我已经派人去干掉他了!”赵又廷恶狠狠地说。
“愚蠢,你干掉他有何用?逞一时之勇没有意义。”
“爹,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做这种逞强好胜的事情了!”赵又廷猛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瞬间红肿起来,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赵承顺见他这样,也心疼的扶他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儿呀,凡事都要考虑长远利益,眼前小事不忍,何以成大事。”
“从今日起,在家禁足两月,每日好好读书学礼。”
赵又廷只能答应:“遵命。”
皇宫中,此时也讨论的热火朝天。
“父皇,萧世子确实是一名大才,不过他与廷弟也太过胡闹了,竟然在西番句丽两国使者面前,做出这种胡闹之事。”赵玉庭向赵承乾禀告情况。
赵承乾思索一番,好一句文人风骨,为天地立心。
“那是宁王世子自找苦吃怨不得别人,萧遥遇刺一事查的怎么样了?”
赵玉庭回答道:“禀父皇,我已派大理寺的人去搜查了,刺客仅一个人,混入人群鱼龙混杂着实难以查清楚。”
赵承乾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停下脚步,一脸凝重地说道:“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那宁王世子因自觉丢了脸面,故而怀恨在心,遣人前来行刺萧遥?”
听到这话,赵玉庭不禁面露难色,犹豫再三后,吞吞吐吐地道:“这……廷弟平日里虽说有些跋扈,但应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般行径吧。”
赵承乾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吩咐道:“不管怎样,立刻派人于暗中保护萧遥,此人的性命无论如何都要确保无虞。”
接着,他又语重心长地对赵玉庭言道:“庭儿啊,有此贤才相助,我大虞方才有机会日益强盛起来。他真正的才华并非在于吟诗作赋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上,而在于治国理政之能!”说到此处,赵承乾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之色。
“其治国之理念,放眼当今天下,实乃无人可与之比肩呐!”赵承乾感慨万千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