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哦,比得上我的舞蝶吗?”
在他心里,舞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世间再难有能与之媲美的女子。
陈宇一听,立马来了兴趣,眼睛瞪得溜圆,绘声绘色地说道:“传闻她与舞蝶嫂子不相上下呢。那身姿,那眉眼,仿佛能勾人魂魄。而且听说她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才艺也是十分了得。世子,您就去看看呗,说不定会有新的惊喜呢。”
萧遥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就在这时,前去催工的下人匆匆忙忙地回来了。他喘着粗气,慌慌张张地走进雅间,单膝跪地,汇报道:“世子,少爷,张老汉身受重伤,做了一半就停工了。”
陈宇一听,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连忙问道:“身受重伤?他怎么受得伤呀?这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事儿,那工程可不能就这么耽搁了啊。”
他心里暗自琢磨,这张老汉一向老实本分,做事也认真,怎么会突然受重伤呢,其中必定有蹊跷。
下人回答道:“被人打的。”
“被谁打?报官了吗?”萧遥问道。
“回世子的…话,听张老汉说是……王家公子王晨,他们不敢报官。”
萧遥一听,瞬间怒了,被打了还不敢报官,自己定要为他讨个公道。
“随我去一趟张老汉家,我要去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几人急忙往张老汉的家去。
几人在下人的带领下,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匆匆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张老汉家。
破旧的木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踏入屋内,一股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屋内昏暗,仅有的一扇小窗透进几缕微弱的光。
屋内陈设简陋,一张缺了角的木桌歪在一旁,上面摆着几个破旧的碗,几条长短不一的凳子随意散落。土坯砌成的炕上,张老汉瘦弱的身躯蜷缩着,身上盖着的薄被补丁摞补丁,棉絮都露了出来 。
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张老汉,醒醒,陈少爷来看你了。”下人的声音在这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回荡。
张老汉听到声音,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虚弱。他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手臂刚一用力,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整个人又重重地躺了回去。
陈宇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手虚扶,脸上满是关切:“张老汉,快别起来了,您伤势这么重,就安心躺着吧。”
陈宇眉头紧蹙,眼中透着忧虑,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缓缓开口问道:“张老汉,您伤成这样,怎么都不报官呢?”
张老汉一听,原本黯淡的眼中瞬间涌起一抹绝望,眼眶迅速泛红,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报官?官官相护,报了又有什么用啊!那些当官的,平日里就和王府的人来往密切,我一个平头百姓,哪有什么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