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顾青闻汇报着工作。
“陛下,北辽使臣今日已经在鸿胪寺住下。”
赵承乾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让他们先住下,好生招待,等朕的召见吧。”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既然是来有求于大虞,那他自然不能轻易地满足他们的要求。于是,他决定先晾一晾这些人,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诚意。
“诸位爱卿,其余还有事吗?”赵承乾扫视了一眼朝堂上的大臣们,开口问道。
这时,王金阳突然上前一步,双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一份奏折,朗声道:“陛下,臣有要事相奏。”
赵承乾见状,眉头微皱,示意他起身说话。
王金阳站起身来,眼神凌厉地盯着萧鼎,然后对赵承乾说道:“陛下,臣要弹劾燕王世子。昨晚,燕王世子竟然在晚上蒙面,在大街上带护卫殴打微臣的儿子,致使犬子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其惨状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此等行为,不仅罔顾国法,更是对公序良俗的严重践踏。燕王世子身为亲王贵胄,本应以身作则,为万民树立榜样,如今却做出如此恶劣之事,若不加以严惩,恐怕难以平息民愤,更会有损我大虞皇家的威严。望陛下明察!”
王金阳的这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居然当街打人,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不会吧,燕王世子一向才情横溢,谈吐举止都很得体,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萧鼎不紧不慢地从门内踱步而出,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悠闲,但眼神却紧紧地盯着王金阳。
当他走到王金阳面前时,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王金阳说道:“本王倒是想听听,王大人究竟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是本王的儿子打了人呢?”
王金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眼神异常凌厉,直直地盯着萧鼎,毫不退缩地回应道:“燕王,臣的儿子被打得遍体鳞伤,这难道还不是证据吗?而且,当时燕世子亲口承认了打人的就是他!臣的儿子如今还在府上养伤,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燕王您难道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吗?”
萧鼎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朝堂上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笑罢,萧鼎缓缓说道:“王大人啊,本王倒是知道一些事情。据本王所知,昨日群芳楼新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花魁,那可是名动京城啊!而本王的儿子恰好对这位花魁颇为倾心,昨晚便去了群芳楼,在花魁的房间里过夜呢。”
萧鼎顿了一下,笑着摆头说道:“再说了,哪有人在晚上行凶时还蒙面的?更别说还要自曝姓名了!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依本王之见,这恐怕是有奸人蓄意陷害本王的儿子啊!请陛下明察!”
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上的群臣们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啊,这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谁会蒙面打人后还留下自己的名字呢?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抓住把柄吗?”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燕世子啊!”
赵承乾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对王金阳说道:“王爱卿啊,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样可不行。你说燕世子打人,可有其他的证据来证明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