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汪洪,缓声道:“随我一同前行,怕是要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甚至可能面临生死考验,如此,你可还有二话?”
汪洪闻言,赶忙拱手作揖,其眼神坚定无比,毫无半点迟疑之色,朗声道:“世子言重了,能为世子效犬马之劳,乃汪洪此生之荣幸,即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汪洪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好!”萧遥闻得此言,不禁面露喜色,连赞道,“如此甚好!”
他随即起身,走到汪洪面前,伸手轻拍其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不过,让你去死倒也不必,只是从今晚开始,你便与唐新宇交接工作吧。我何时需要你,自会传唤于你。”
“遵命,世子!”汪洪与唐新宇齐声应道,二人皆拱手施礼,表示领命。
萧遥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门,翻身上马,如疾风般疾驰而去,直奔京城方向。
待他抵达京城时,夜幕已然降临,整座京城被黑夜笼罩起来。
然而,萧遥并未直接返回燕王府,而是马不停蹄地径直朝皇宫奔去。
此刻,赵承乾正在御书房内审阅内阁呈上的奏折,奏折的内容令他有些烦躁。
刘洪见萧遥前来求见,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御书房,躬身向赵承乾禀报:“陛下,燕世子求见。”
赵承乾闻听此言,如释重负般地放下手中的奏折,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吩咐道:“传他进来吧。”
“是。”刘洪领命后,转身快步离去。
刘洪将萧遥带了进来,赵承乾看着萧遥询问道:“萧遥怎么了,这么晚了还进宫来寻朕。”
萧遥拱手道:“陛下,阅兵已经操练的差不多了。”
“好,我明天与顾相商议一下哪天开始军演。”
言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沉思起来。
赵承乾见萧遥不说话了,开门见山道:“萧遥,你此番进宫不会就为了阅兵一事吧。”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萧遥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陛下,北辽使者遇刺,刺客尸体却不翼而飞,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往大了说,这简直就是有人想要图谋不轨,妄图颠覆我朝政权啊!”
赵承乾心里其实也很清楚萧遥话里的意思,但他却显得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朕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朕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把所有相关的人员都抓起来,然后严刑拷打逼问刺客尸体的下落吧?”
他接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就像今年的盐税一样,比去年竟然足足低了八十多万两!这盐税可是一年比一年低啊,朕也想彻查到底,看看其中到底有多少猫腻。”
赵承乾越说越激动,他瞪着萧遥,语气也变得越发愤怒:“你把王贪官给送走了,本以为可以稍微喘口气,结果现在又来了个李贪官!你倒是给朕说说看,朕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刘洪被赵承乾突然爆发的愤怒情绪吓得不轻,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萧遥听后也明白,朝廷官僚体制冗杂,贪官污吏就好比那蛀虫,历朝历代,无论古今永远除不尽,消灭不掉。
萧遥重重叹息一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而后看了一眼刘洪跪在那里,赵承乾马上心领神会。
“刘洪呀,你先下去吧,朕与燕世子有要事商量,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朕。”皇帝赵承乾一脸严肃地说道。
刘洪见状,赶忙低头应道:“是,陛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待刘洪离开后,萧遥这才开口说道:
“既然除不尽,那就趁他冒头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