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不知道姚岚、贺旭刚、王增明三人是怎么理解这件事的,是怎么做这件事的。如果他们三人不能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那绝对不会实现他自己心中对儿童家具所设想的目标。如果他们三人对待这件事情只是坐等靠,那也只能是小打小闹,白白浪费机会。
正当张扬郁闷地和贺旭刚喝酒的时候,突然听到姚岚说:“张扬,你和李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刚子也不方便知道太多。正好你们今天见面了,就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说,不要生气吵架。我和刚子一会还有事,我们一会要先走了。你们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说,好好聊,别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雪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慌,她想站起来跟着姚岚一起出门,但被姚岚摁住肩膀,让她再次坐在椅子上。
张扬一直坐着没动,在心里万分激动地感谢着姚岚和贺旭刚给他和李雪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他看贺旭刚站起身要走的时候,立即拿起酒杯,冲着贺旭刚说:“刚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走啊,我还没有跟你好好喝几杯酒啊!”
贺旭刚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扬说:“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刚才冲着你说了一大堆,你也不知道和我多喝几杯。我现在要走了,你反而着急了。我为什么要走?我也不想走啊,我要是不走的话,能给你和李雪创造单独说话的机会吗?你小子,改天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和姚岚,要不是我们俩帮你,你就后悔去吧!”
张扬心中此时只有感激之情,面对此情此景,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想了半天,于是干脆利落地拿起眼前的半瓶啤酒,仰起脖子,往嘴里灌。没一会就将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得一干二净。李雪着急地想劝劝张扬,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扬逞能耍威风。
姚岚呵呵笑着,拽着贺旭刚的胳膊准备往外走,贺旭刚看张扬这架势,有些震惊,不知道张扬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一反常态,这么疯狂。他本想端起杯子回敬张扬一杯,但没等他端起杯子,就被姚岚使劲拽着离开了包间。
二人走出包间之后,姚岚让贺旭刚去结账。贺旭刚怔了一下,拉着姚岚径直往门口走去。姚岚甩开他的胳膊,想自己去结账,但又被贺旭刚拽了回来。
“刚子,你是不是有病啊,是咱们叫的张扬来吃饭,是咱们感谢张扬给咱们指了一条明路,难道不应该结账吗?”姚岚鄙视地盯着贺旭刚看了半天。
贺旭刚偷偷笑着,把姚岚拉到一边,压低声音给姚岚说:“我知道是张扬帮了咱们大忙,本应该是咱们请他吃饭,但是今天晚上咱们不是同样也帮了他大忙吗?咱们帮他的可比他帮咱们的大多了。我觉得今天晚上就应该是张扬请咱们吃这顿饭,而不是我们,还有我觉得张扬他肯定不会生气的,他能有那么小气吗?他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刚子,咱们这么做不太好吧!我怎么觉得咱们这么做不合适呢!”姚岚迟疑不定,面露难言之色,“咱们每次吃饭,大多数都是张扬掏钱结账。这一次还是咱们付钱吧,是咱们打电话叫的张扬,如果这一次还让张扬掏钱结账,你确定这么做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家张扬是张氏木业老板,还差这一顿饭钱,你开玩笑呢吧!是你瞧不起张扬,还是咱现在比得过人家张扬。高调的事让张扬去做,咱们低调一点,难道不行吗?”贺旭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没有一点羞愧之色。
姚岚似懂非懂地跟着贺旭刚走出了陕菜饭庄门口,随后开着车提前离开了,只留下张扬和李雪二人在陕菜饭庄的包间里坐着。
此刻,两人安安静静地互相看着对方,表情都很不自然。他们二人很长时间不见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在经过刚才短时间的相处,李雪不再像刚才那样对张扬十分生疏,但心里还是很别扭。她的心里充斥着万千情绪,各种心酸、悲苦、难过、自责、愧疚……此时全都涌上心头,让她一时间难以承受。
张扬心想,他是男的,他应该主动张口,不能等着李雪打破片刻的沉寂。张扬凝望着李雪的眼神,李雪此时也没有回避,两人四目相对,瞬间让心头灼热,让全身的情绪全都活跃了起来。
张扬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李雪的眼神一直尾随着张扬的身影,分寸不离。张扬关了包间的门,然后来到李雪身旁,伸出胳膊将李雪从椅子上轻轻扶起来,接着立即将李雪搂进怀里,贪婪地闻着李雪身上的香味。
李雪没有拒绝,更没有半分挣扎。她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也是等了好久,才终于等到了这一个温暖踏实的拥抱。她将头靠在张扬坚实的胸膛之上,倾听着张扬的心跳,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既陌生,又熟悉;既兴奋,又难过。
张扬最后用双手捧着李雪的小脸儿,慢慢抬起来,随后将他的嘴唇慢慢凑近。李雪微微抬头,犹豫了一下,瞬间感觉脑袋发蒙,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和张扬两人几近疯狂地呼吸着。他们像风雨中的树和藤,分久必合,分久必合,缠缠绵绵,难舍难分。两人此时的心情像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那滚烫的岩浆让他们二人的身边变得无比燥热。
张扬的手早就变得不安分,他随意摸索的时候,突然被李雪摁住。李雪眼神迷离地望着张扬,突然甜甜笑着亲了张扬一口,然后说:“登徒子,这里是饭店,你别乱来。”
张扬此时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踏实得像吃了秤砣。此刻,他只觉得人生三大幸事,全让他一个人自私奢侈地占有,那些久别重逢、虚惊一场和失而复得,全都集于李雪一人身上。他紧紧抱着李雪,不想撒手,哪怕是李雪想挣脱,他也不松手。
这么长时间不见李雪了,他太想念李雪了。他现在变得大胆了,从头到脚把李雪看了一遍,忍不住又和李雪靠近。
李雪踮起脚尖,凑近张扬耳边,用一种极其肉麻的声音,给张扬说:“你急什么呀,我今天晚上不打算回家了,我想跟你回公司,好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