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膘在啸月峰下,足足的有请仙人,呼喊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时间的概念对于每一个人是不一样的,它所代表的也不一样。对于在花园散步的情侣,三个时辰无所谓多长;对于过年过节给一家人做饭的母亲,三个时辰,有可能也只是一顿饭的准备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求别人,等三个时辰,再寻常不过。谁求人,不是这样子呢?如果能办成,等待所消费的可能只是最廉价的成本!
可是对于冯膘这种已经习惯了要求别人做这做哪,每天都生活在自己意愿为主导的人来说,等待?是他最受不了的东西,他浮燥!焦虑!
然后,开始了对于自己愿望不被满足的恶语相向!
仙人,冯膘是不敢骂了,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万一真的有仙人,只是暂时不在家,自己一开口不满,也许正好仙人就回来了,自己不但病治不了,可以还会被加上其他的恶疾。
人,有时候真的特别恶心!厕所里的蛆,还让人恶心!
外表的高等智慧,并不能掩盖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的恶心!对于有用的人,就奉承,把恶语都常在心里;对于没用的人,就把恶语恶相全都表达出来,去伤害别人。其实这样的人,他对代谁都不会满意。只不过,因为身边每个人的身份不一样,而选择有的表达出来,有的藏起来罢了!
心里的不满,总要有一个出口,才能让自己的情绪得到释放。冯膘能去怨谁呢?想来想去,还是怪当年夺了自己仙灵草那个’植物人‘。他自己坐在祭台前,把身边的人遣散到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地方。对着啸月峰上道韵流转的’珀晶‘两字说道:“仙人呀仙人!我其实当年就差点可以修仙,就怪那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植物人和我出现在同一辆马车上,都怪我当年太仁慈,就不应该让那对母子和该死的植物人和我同一辆马车。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一个已经快死透的人,他抢我的九叶仙灵草干什么?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现在自己就是仙人了,可能还和这留下珀晶两字的仙人,是师兄弟呢?也说不定!我干什么都是凭自己的本事,一拳一脚都做,抢了姐夫的皇位,我也是正大光明的抢吧?可是那个植物人,我真的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的仙灵草就没了。我诅咒当年抢我仙灵草的那个家伙,一辈子没人爱......”
还没等冯膘再说下去,一阵风吹过,冯膘就消失在祭台之上了。
陪同冯膘的大小官员,还有闲杂人等,纷纷惊呼起来,直到一名来求仙的年轻人大喊道:“仙人显灵了,仙师就在这里?大家有什么愿望快快乞求仙师!”
于是,不分什么男女,不分什么官员还是小兵或者老百姓,每个人都跪在地上,口中说着自己的愿望,也不怕被别人听见。有的说要钱,数不完的钱,有的说要自己残了的手臂,重新长出来,有的说想要个孩子,有的说要仙师收下自己当徒弟,有两个女子,更是希望可以与仙师双修。离谱的彼彼皆是,每个人都大胆的喊出心中的所想,好像说出来,马上就能实现一样。有个官员竟然说要自己老婆赶快死,好取妓院的小红.....
在现实的利益面前,每个人都丑态百出,完全忘记了道德和礼仪,有的已经没了廉耻。